蘇瑤依然站在高台中央,手握長劍,眺望著遠方沉淪的夕陽與血色的大地。
台下是無數張依舊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麵孔,惶恐、沉思、狂熱、決絕……種種情緒交織。
劍,已交還。
權柄,已授。
一個以蘇瑤的意誌為核心的、充滿未知與鐵血的新時代,就在這片剛剛經曆血與火的焦土上,拉開了它沉重而恢弘的序幕。
舊的秩序與思維,注定將被徹底顛覆。
“轟!轟!轟!”
沉悶的撞擊聲在狹窄的通道內回蕩,震得人耳膜發麻。
特戰小隊隊長周瑞恒,這位以冷靜堅韌著稱的靈韻者。
此刻額角青筋暴起,正一次又一次地將凝聚了全身力量的拳頭,狠狠砸在緊閉的合金閘門上。
門板上靈能符文閃爍,將他大部分力道化解吸收,隻留下淺淺的凹痕和四處迸濺的火星。
在他身後,幾名隊員持槍警戒,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幽深的來路,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作戰服破損,血跡斑斑,顯然經曆了一番苦戰才護送目標抵達這最後的逃生點。
戰機旁,蘇瑤的母親緊緊攥著衣角,無聲地流淚。
目光不斷在瘋狂砸門的周瑞恒和那扇紋絲不動的大門之間切換,既感激這些軍人拚死保護,心頭又被對女兒蘇瑤安危的極致擔憂啃噬著。
“為什麼還要跑?”
一個清脆卻帶著顫抖和激動的聲音打破了這壓抑的節奏。
年僅十幾歲的蘇暖暖,掙脫了母親試圖安撫的手,衝到周瑞恒身後,仰著頭,小臉上滿是倔強和不解,
“公告不是說了嗎?姐姐贏了!國戰我們贏了!為什麼我們還要像老鼠一樣躲在地下,還要強行突圍逃走?”
周瑞恒動作一滯,喘著粗氣回頭,對上蘇暖暖那雙酷似蘇瑤的、此刻卻燃燒著質疑和堅持的眼睛。
他嘴唇動了動,那些關於政治、關於背叛、關於最壞打算的複雜解釋,在喉嚨裡滾了滾,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如何向一個孩子解釋,一場對外戰爭的勝利,可能恰恰是內部災難的開端?
“暖暖,彆打擾周瑞恒隊長……”
蘇母上前想拉住女兒。
“不!我要知道!”
蘇暖暖甩開母親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尖銳,“是不是姐姐出事了?你們告訴我!姐姐是不是……”
周瑞恒看著女孩眼中強忍的淚水和不容欺騙的執拗,心中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了。
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和血汙,聲音沙啞而沉重:“暖暖小姐……蘇委員她……是被迫進入國戰戰場的。”
他頓了頓,幾乎用儘全身力氣才說出那個殘酷的猜測:“那種情況下……生還的希望……微乎其微。”
蘇暖暖如遭雷擊,小臉瞬間血色儘失。
周瑞恒避開她難以置信的目光,快速而低沉地解釋道,更像是在說服自己,堅定赴死的決心:
“國戰勝利的消息是真的,但京都全麵封鎖、所有對外通訊中斷也是真的。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釋是……叛軍可能已經控製了全局,正在清理……閣下即便奇跡生還,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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