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何若蘭著急了,說:“這麼晚回去,肯定要讓大人罵了!這下慘了……”
趙誌武一聽這話,幸災樂禍地說:“誰叫你剛才聽了洪梅子的話,非要滑旱冰呢?現在好了,回去要挨罵了!”
剛才趙誌武堅決不同意滑旱冰,但洪梅子執意要滑旱冰;在洪梅子的慫恿之下,若蘭也非要滑旱冰不可。僵持不下,洪梅子說趙誌武是舍不得花錢,把趙誌武說得還不了嘴,隻好同意滑旱冰。
何若蘭一聽這些幸災樂禍的話,不禁又急又氣。
馬海濤趕緊安慰道:“沒事的!回去就說去了同學家,沒有注意時間,所以回來晚了,我想大人不會怎麼樣的,最多讓他們說幾句而已。”
洪梅子倒是有主意,說:“要不這樣……回去的時候,你就說是跟著班長去書店看書了,所以忘記了時間……”
這個洪梅子竟然懂得將班長搬出來當擋箭牌。
不過,跟著班長去書店看書,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有了這樣一個借口,何若蘭這才安下心來。
一行人遂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樂豐村,天已經快黑了。
黃雅蘭的家就在樂豐村,打了一個招呼就先行回去了。
洪梅子的家就在附近,但她想把何若蘭送回去,就和著其他人一起前往崇文村。
在何若蘭家附近,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路邊翹首企盼。
何若蘭看見中年男人,急忙讓葉章宏停下車,快步跑到中年男人的麵前,低著頭,喊了一句:“爸!”
中年男人就是何若蘭的爸爸。
他生氣地說:“現在都幾點了?你還舍得回來呀!”
何若蘭低著頭,不敢說話。
“去哪裡野啦?野到現在才回來,你不知道家人會擔心嗎?”
他看著三個男生,臉上寫滿了不悅——女生和男生出去玩,是多數家長所不能接受的。
何若蘭急忙抬起頭,說:“我……跟我們班長去書店看書,忘記了時間,所以……回來晚了…”
她指著葉章宏,向她爸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的班長……”
若蘭爸看著葉章宏,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還客氣地問:“你就是班長呀……”
態度轉變得真快!
葉章宏點了點頭。
若蘭爸又問:“我家若蘭在學校表現還好吧?”
葉章宏趕緊好好地誇了何若蘭一番,說何若蘭在學校很聽話,成績也很好,是一名好學生。
若蘭爸滿意地笑了笑,又說了一些要葉章宏幫助何若蘭提高學習成績的話,就準備回去了。
但他又突然回過頭,問女兒:“現在時間不早了,你的同學還沒有吃晚飯吧?帶你的同學去我們家,一起吃晚飯……”
何章宏連連推辭;趙誌武與馬海濤也連連推辭;洪梅子說家人會擔心,也連連推辭。
幾人都怕若蘭爸會挽留,紛紛騎上自行車走了。
三個男生又返回樂豐村,把洪梅子送回了家。
在洪梅子的家門口,有一棵小腿粗的青梅樹,樹上正掛著一些青果。洪梅子出生的時候,剛好樹上的梅子熟了,於是家人就給她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現在隻剩下三個男生了。
趙誌武推著自行車,與葉章宏、那海濤一起慢慢地走著。
從樂豐村到誌武家還有挺長的一段路,葉章宏便讓趙誌武先行回去,免得讓家人擔心。
趙誌武無力地搖搖頭,說他的肚子餓了,已經沒有力氣騎自行車了。
玩了一個下午,彆說是趙誌武,葉章宏與馬海濤也早已饑腸轆轆。到了這個點,食堂肯定沒有飯吃了,隻好到學校附近的小吃店裡填肚子。
葉章宏摸了摸口袋裡的零花錢,決定請兩位同學吃扁食——自從張向陽輟了學,他就再也沒有去過那一家扁食店……
香噴噴的扁食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湯麵飄著翠綠的蔥花,以及炸得焦黃的蔥頭。
馬海濤與趙誌武就像餓鬼投胎似的,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看著他們倆的吃相,葉章宏不由得想起了張向陽。張向陽也這一副吃相,甚至比他們還誇張。這時,葉章宏竟從他們的身上找回了一種久違的東西——一種讓他很是懷念的東西……
扁食是為地方方言,南方叫作“雲吞”,北方叫作“餛飩”,川渝地區叫作“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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