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馬海濤與趙誌武聊得太晚,第二天早上都起不了床。葉章宏連續叫了好幾遍,也叫不醒他們,隻好給他們定了鬨鐘,好讓他們能在早讀的時候趕到教室。
就在早讀時間過去一半的時候,兩人這才急衝衝地跑進教室。
若是以往,章宏肯定要批評他們幾句,順便將他們登記在考勤表裡,月底的時候交給班主任處理。不過,鑒於昨天他們一起出去遊玩,昨晚又擠在一張床上聊了半宿,他決定不批評他們,也不記錄他們的遲到。
升旗儀式結束之後,馬海濤與趙誌武拉著葉章宏,就往教室跑。
現在,教室裡沒有其他人。
馬海濤迅速走到洪梅子的課桌前,將那封折成愛心形狀的情書放進洪梅子的文具盒。
趙誌武依葫蘆畫瓢,將情書放進何若蘭的文具盒。
這是昨晚他們倆商量好的送情書的方式。彆看這兩人有膽量早戀,可偏偏就沒有膽量把情書直接交給對方,所以隻好采取這一種方式。
完成了這一個“壯舉”,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葉章宏。
葉章宏知道他們的意思,無非是要他趁現在教室裡沒有其他人,趕緊把情書送出去。他的情書根本就沒有帶到教室來,還在宿舍的新華字典裡夾著,拿什麼送出去?但他擔心兩人會像昨晚那樣逼他,隻好快速地走到黃雅蘭的課桌前,背對著他們,裝作拿了什麼東西放進黃雅蘭的文具盒裡。
他轉過身來,看見兩人對他滿意地笑了笑。他鬆了一口氣——還好騙過了他們。不過,要是後麵他們問起黃雅蘭怎麼回複他呢?他倒不擔心這一點,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說黃雅蘭沒有回複他,或者說是黃被雅蘭拒絕了,估計就沒有什麼問題。
而就在他們準備回到各自座位的時候,何若蘭與洪梅子就站在教室門口看著他們。
糟糕,她們該不會看到什麼了吧!
三人都緊張起來。
馬海濤趕忙對葉章宏和趙誌武眨了眨眼睛,並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故作平靜地打了一個招呼。
何若蘭與洪梅子對他們笑了笑,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學們陸續回到了教室。
各科的課代表開始收作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這些騷動主要來自於那些沒有完成作業,或者將作業落在家裡的同學——他們一個個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編理由的、找同桌借作業抄的、向課代表求情的……
趙誌武昨晚沒有回家,因此作業也就沒有帶到學校來。
就當英語課代表何若蘭向他收作業的時候,他卻一點也不著急,說:“我的作業落在家裡了。”
何若蘭不信——這個趙誌武可是不按時完成作業的慣犯。
趙誌武指著班長的方向,說:“昨晚我沒有回家,是在班長的宿舍裡過夜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班長,他可以為我作證。”
何若蘭半信半疑,就找班長求證此事。
葉章宏證明趙誌武所言屬實。
不過,按照趙誌武一貫的作風,葉章宏是可以確定他沒有完成作業。
何若蘭相信了班長,但她要求趙誌武自己向英語老師解釋這件事情。
把作業收上來之後,何若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為第一節課做準備,書包、筆記本、學習材料,還有文具盒。
她輕輕地打開文具盒,發現裡麵多出一封折成愛心形狀的信,當即愣住了;當她意識到這是一封什麼信的時候,一張小臉霎時紅透。
而離何若蘭不遠的洪梅子也打開文具盒,發現了那一封折成愛心形狀的信。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馬海濤一眼。
莫非,她猜得出這封信就是馬海濤寫給她的?
兩人都迅速把信放回書包裡。
沒有多久,上課鈴聲響起……
葉章宏並沒有將情書送出去,所以他可以安安心心地上課。馬海濤與趙誌武就不能安心上課了,連著兩節課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何若蘭與洪梅子也不能安心地上課,前者失去了往日的活潑開朗,後者變得魂不守舍,明顯都是被各自收到的情書所擾……
班裡要辦一期新的黑板報。
吃過午飯,葉章宏早早地來到教室,擦洗了黑板,開始構思這一期的版麵與內容。
沒有多久,何若蘭也來到教室了——她家離學校很近,每一次辦黑板報,她都是第二個來到教室。
她站在班長的身後,許久都沒有說話。
這倒是一個反常的行為。
葉章宏猜到了原因——她應該是被趙誌武那一封情書所擾。上午的時候,她就出現反常,不僅寡言少語,也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潑開朗。以前她也出現過這一種反常,但那是因為考試考砸了。每一次她出現這種反常的情況,班裡就變得很是沉悶。
在這件事情上,葉章宏想置身度外,所以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不知情者,繼續構思這一期黑板報。
站了一會兒,何若蘭走到葉章宏的身旁,拿出一樣東西,說:“班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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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章宏發現何若蘭手裡拿著的正是趙誌武寫給她的那一封情書。
他並不驚訝,卻預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