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陽的態度明確,國展和東慶自然不能勉強他。反正有他們兩個人,不僅有伴了,將來學成了也能一起合作,缺不缺向陽都不是特彆要緊。
要緊的,還是國展沒有取得家人的同意!
“不同意能怎麼樣?我有腳,大不了我偷偷跑到鳳祥飯店,我還不相信我爸能我把綁回來!”
態度可真是堅決,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可是,學徒幾乎都是不給工錢的啊!就算是鳳祥飯店能夠提供吃住,但其他的呢?要知道,國展不僅貪吃,還不學好,學會了抽煙喝酒!沒有家人的同意,他打算偷偷跑到鳳祥飯店,那他拿什麼來花銷呢?他又不會印鈔票;樹上倒是很多葉子,但葉子也不能當錢花!
這可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東慶就沒有這一方麵的顧慮了——他媽媽不僅同意他學廚,還表示會全力支持他,這個支持自然是包含了金錢。
為了能讓國展毫無顧慮地一起學廚,東慶就大義凜然地表示,可以把自己的零花錢分一些給國展。另外,他還跟國展講,隻要他有一口好吃的,絕不自己獨食。
這樣的表態正是國展急需的,算是多多少少打消了他的顧慮。
見是這樣的情況,一直不缺零花錢的向陽也表示,可以借兩百塊錢給國展。
國展高興地看著向陽,還把手搭在向陽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你真夠哥們!”
剛才還罵人家是叛徒,現在又變成哥們了,這態度轉變得真快……
三天之後,原本滿腦子隻惦記吃喝的二路女人,領著兒子,以及當真偷偷溜出來的國展,前往鳳祥飯店報名當學徒了。
殺豬王得知兒子離家出走之後,雖說是氣憤不已,但還是默認了兒子的行為,並給兒子收拾了一些入秋的衣物,還給他拿了不少的零花錢。
但殺豬王給兒子下了一個定論——也就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他斷定兒子保準乖乖地回到上山村,繼續殺豬賣肉……
親孫子不能繼承自己的衣缽,退而求其次選定的非親生孫子,如今又跑到縣裡學什麼狗屁廚師了,讓葉金水一下子找不到繼承人了都。
葉金水已經老了,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快全白了,沒有了繼承人,也就意味著他一身神神鬼鬼的高超本領就要失傳了,石頂宮即將麵臨無人坐鎮的局麵!
無人坐鎮的石頂宮,怕是要就此中落凋敝了吧……
說起石頂宮,我們就先來看一看另外一個人的情況——葉德隆。
這個自卑的可憐蟲,自從乾出蠢事之後,覺得自己沒臉再在深圳待下來,就趁著興文回家辦理結婚證之機,向老六夫婦謊稱要回老家看一看,也就回到了闊彆已久的上山村。
與今非昔比的上山村相比,德隆的家還是那一個破敗的家,家裡的人還是那一群不正常的人。
夜晚睡覺,他被虱子跳蚤咬得難以入睡,就起床到處閒逛,結果走進了石頂宮,並且頂替了葉金田,在石頂宮裡守夜,但也就是一個晚上而已。
第二天,他是在葉金水的驚呼聲中醒過來的。
老神棍差不多忘記葉老冒這個孫子了,但德隆並沒有忘記這個神神鬼鬼的老神棍,立即恭恭敬敬地散了一支深圳的特美思香煙。
老神棍對可憐蟲並不感冒,但還挺喜歡從深圳遠道而來的特美思香煙,就接過手點著抽了起來,隨後才問起了原本應該在石頂宮裡守夜的葉金田。
德隆道出了金田家裡的母豬產仔,讓他接替一個晚上的事情。
剛說完,石頂宮外麵就傳來了金田的聲音。
金田正高高興興地向人講述,他家母豬一口氣產了八隻豬娃的事情,而且還是他親手給接生的!
老神棍聽到金田的聲音,就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連拉帶拽地把金田轟得遠遠的。
金田不明就裡,剛想發火,老神棍就神神叨叨地說出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原來,金田家裡的母豬產仔,又是金田親手給接生的,就等於說是看到不該看、碰到不該碰的東西,從封建迷信的角度講就是沾了煞氣了,沾了煞氣的人是不可以出現在像石頂宮這樣尊嚴神聖的場所,否則會因此冒犯了神明。神明要是因此怪罪下來,哪裡是他們這一些凡夫俗子所能夠承擔的!
這倒不是這個老神棍信口開河、妖言惑眾,或者是要刁難金田,金田自個兒也知道這些個講究和忌諱,當下就急急忙忙地合掌向石頂真仙賠罪禱告一番,又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尊嚴神聖的石頂宮。
如此一來,石頂宮就沒有守夜人了。
這可不好辦。
但是,德隆不是頂替金田守了一夜嗎?
老神棍自然不肯守夜,所以隻好讓德隆繼續頂替金田,直到金田的煞氣解除。
德隆呢?
他不想回家讓跳蚤臭蟲繼續折騰,也不想整天麵對家裡那一些不正常的人,也就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連著好幾天,金田一直忙著照顧家裡的豬娃,又見守夜的營生被頂替了,乾脆就表明不再擔任守夜人,反正便宜可憐蟲就是了!
德隆一直住在石頂宮,倒也還挺自如的,一晃眼就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現在,因為趙東慶的離開,自卑的可憐蟲的命運即將和石頂宮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免費一個笑話:今天,一個胡建老鄉和一個福南大嬸聊天,胡建老鄉說:屎初找蛙,就四腫麼啞找不到洗體!誰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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