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佩妮很想上手,但這裡是在學校外麵,先不說成年巫師和未成年巫師的差距,這位夫人看起來就不是會講道理的主。
甚至自己還要跳起來打。
在學校還有教授們顧及著對錯,在外麵可沒有。
她不能用魔法,反擊也會給店長帶來麻煩。
如果她也不講理,沒心沒肺,早就把小鐵塊拿出來了。
如果她是媽媽看的電視劇裡演的那種可以放肆揮動手掌的人就好了。
那自己就要平白受這些氣?
佩妮可忍不了自己的糟糕脾氣。
“你可真沒家教,夫人。”她扯著唇角嘲諷:“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泥巴種這個詞有多麼惡毒,但你還是說出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成,明知道餐盤裡是一灘嘔吐物還要津津有味吃下去?”
“如果你表述中的血統高貴指的是這種行為,那我確實無話可說。布萊克家的家教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西裡斯能長成現在的模樣可真是不容易。”
她的嗓音溫潤,用最柔的聲音,像講睡前故事那樣和布萊克夫人說著。
“人區彆於動物最重要的一點在於禮義廉恥,但據我所知,純血統家族之間的通婚,很少能有配得上這個詞的。血統純正需要證書嗎?我倒是知道一些犬舍貓舍有這樣的證書,連鼬鼠都有……”
“你閉嘴——”
布萊克夫人惡狠狠瞪著佩妮。
“你這個沒家教的小雜種!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惡心的人,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父母是怎麼教導你的?”
“這就是我們家的家事了,像您這樣高貴的純血統家族,耳朵真的能聽到我說話嗎?”佩妮微笑著,微微側頭,眉目間帶著狡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高貴的純血統家族,耳朵一定已經進化到過濾到其他血統聲音的程度了吧。”
“為什麼您沒有呢?”
“該不會……”
她拖著腔調。
“您的血統不純吧。”
最後一句差點把布萊克夫人氣炸,她轉頭瞪著理發店店長,似乎是讓她給個交代。
在這方麵,佩妮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承認我在對待顧客方麵存在欠缺,我辭職。”佩妮微笑著:“那麼這件事就是我們的私事了吧,布萊克夫人。”
“魔法部真該頒布一條法令,把惡意說侮辱詞彙的家夥的嘴縫起來,您覺得呢?”
佩妮將自己的圍裙疊好放在椅子上,向店長致歉。
布萊克夫人還是第一次被西裡斯以外的小孩氣成這樣,緊接著,她想到什麼,笑起來。
“霍格沃茨真該讓你辦個退學手續。”
“媽媽!”
西裡斯叫了一聲。
“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說這些了,我剪頭發,我剃個光頭,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你說我丟你的臉,明明你也丟我的臉!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
布萊克夫人更氣了,她死死盯著西裡斯,目光在西裡斯和佩妮身上打轉。
“怎麼,你也要學安多米達?”
西裡斯有想過,但他沒想過用同一種方式,這算什麼?
如果詹姆斯他們也在這裡,他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那些他熟悉的人了。
“走吧!”
他拽著布萊克夫人的手把她往外拉。
他後悔了,他就應該聽話一點,染什麼破頭發,犯什麼強,他的臉都沒了。
甚至他就不該答應雷古勒斯一起來,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自己來湊什麼熱鬨。
兩人和雷古勒斯碰了麵,他們的父親幫忙提著雷古勒斯的新書和西裡斯的新課本。
雷古勒斯疑惑盯著西裡斯豔紅的發尾,在母親和父親抱怨的時候,湊過去,伸手拽住哥哥的袖口。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