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os考試刮掉了佩妮外表的精神氣,那麼麻瓜考試就是把佩妮所有的精氣神都抽了個一乾二淨。
結束考試交卷的那一刻,佩妮雙眼空洞,像是完成了什麼了不得的任務,好像她的人生目標就此結束,突然對未來產生了迷茫。
回到家的佩妮一腦袋紮進床鋪,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癱在床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她。
她慢吞吞扯過被子打算香甜睡上一覺,結束了所有苦難,連閉眼都是幸福的。
可總有人要打亂她的幸福時刻。
一陣嘟嘟嘟的敲窗聲讓佩妮猛地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她扭曲爬下床,表情像是要吃人。站在窗外禮貌送門票的貓頭鷹被嚇得一個哆嗦,佩妮呆站在原地,不理解自己剛才是怎麼做出那種舉動的。
“抱歉。”她不好意思摸著早已亂糟糟的金發,白色短袖衫上是睡覺壓出的褶皺,下身也是一條白色的長褲,垂感不錯,其中一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卷到了膝蓋上,整個人看著十分無害。
“我不是故意的,最近沒休息好,我給你吃老鼠乾怎麼樣?”
原本站在架子上的泰格扇著翅膀飛起來,從自己專屬的零食籃子裡扯出一袋貓頭鷹零食來到窗邊,十分自然用爪子按住袋子的一處開口,用鳥喙啄著另一邊將袋子打開,衝著來送信的貓頭鷹咕了一聲。
不好意思,媽這段時間沒休息好,請你吃零食,老鼠乾也有,又或者你想吃堅果?
送信的貓頭鷹盯著麵前的零食,很不爭氣吞咽了一下,而佩妮則是將老鼠乾和堅果各堆了一些放在盤子裡。
“真的很抱歉,原諒我吧。”
好吧,送信的貓頭鷹覺得同類和同類的媽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它就勉為其難一下,不計較了。
趁著貓頭鷹在狼吞虎咽,佩妮拿出門票看了看,有些像麻瓜的電影票,隻不過更大一些。當初為了保險起見,她買了四張,就是不知道爸爸媽媽能不能去。
送走貓頭鷹後,佩妮胡亂抓了幾下頭發,讓它們看著更順溜些,下樓趴在樓梯欄杆處往下看。
爸爸不在,客廳裡隻有邊織東西邊看掃帚跳舞的媽媽。
佩妮揚起手裡的門票:“媽媽,你和爸爸要和我們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嗎?”
伊萬斯夫人原本笑得正開心,聽到佩妮的聲音立刻看過去。
“抱歉,親愛的,你爸爸大概請不下假,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抽出空閒……”
“沒關係的。”佩妮毫不介意笑著:“那我帶著莉莉和朋友們一起去,你們基本都見過的,不會有問題。”
“好。”伊萬斯夫人基本也見過佩妮的那些朋友們,不過她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位雅各布先生也在嗎?”
“或許吧。”佩妮無奈聳聳肩:“感覺你和爸爸對雅各布先生的信任度很高。”
“畢竟那位先生看著很不錯,之前還保護了你們。”伊萬斯夫人笑了笑:“而且他和我們一樣,也是不會魔法的人,這種身份總給我們一種親和力。和朋友一起去也不錯,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的臉色變得嚴肅。
“世界杯,去的人應該很雜。”說實在的,她不想讓兩個孩子去,但這樣也會讓兩個孩子傷心,有大人看護著就好。
“總之,保護好自己和莉莉,親愛的。”
“我會的。”佩妮笑著:“我可是姐姐。”
佩妮噔噔噔上樓了。
她現在該思考怎麼去舉辦世界杯的地點,似乎是通過門鑰匙,但她聽鄧布利多說過,那小玩意很不好找,而且自己也沒到學習幻影移形的年紀,隻能費點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