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米蘭達，佩妮隻和吉溫聊起過這個話題，沒彆的原因，這是佩妮唯一能光明正大了解到食死徒這個群體的渠道。
畢竟吉溫不會多問什麼，也很少會想到多問什麼。
“也就是一次交集，你該不會真覺得有人會因為一次幫助而狂熱讓自己融入那個人的人生吧？”吉溫無奈開口：“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彆告訴我你信了。”
“我沒信。”佩妮也很懵：“我隻是恰好碰到了她，和她說了幾句話，送她去了考場，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就發展到了她推薦我工作地點的地步。”
“所以你覺得呢？”吉溫將問題拋回去。
佩妮說出最直接的觀點。
“我有用。”
“回答正確，還有呢？”
“她和我之間存在友誼，這點無法否認。”
“……你說的也是。”
兩人的談話很短，吉溫問佩妮打算怎麼做的時候，佩妮搖頭。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總感覺很危險，但說點重話明顯不是正確選擇。我父母都是麻瓜，我和莉莉也還沒有離開學校，更彆提在校外使用魔法，一個巫師想神不知鬼不覺動點手我確實沒辦法防範。目前隻能拖著，等我十七歲，等我從霍格沃茨畢業。”
但吉溫覺得，現在不需要拖著了，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不就好了。
“都是斯萊特林，你以為我不明白你心裡的那些東西？你要是不來和佩妮打招呼，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陰陽怪氣我順便炫耀炫耀自己如何被你的主子誇獎的。我真的挺好奇的，明明我認識你之前還不錯，瞧瞧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佩妮的唇抽了一下。
什麼叫沒認識前還不錯？
米蘭達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像是被刀子割開了致命的傷口。
“吉溫·伯斯德，你說話一直這麼不討人喜歡嗎？”
吉溫皺眉，轉頭看艾娃。
“你喜歡嗎？”
艾娃笑了一下。
“當然。”
米蘭達抱著胳膊。
“她從一年級就跟著你，你覺得算嗎？你的朋友們又不是不會說謊，表麵一套背地一套多的是，你覺得包容你的人很多？”
“當然多。”吉溫毫不費力笑著：“我的心敞亮亮的擺在那裡，誰去質疑誰就去看，你覺得我會在意？人越沒有什麼就越願意拿著什麼去諷刺彆人，難不成你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智慧？”
“以及，彆拿那些惡心的東西來刺人。我和艾娃早些年的關係確實不對等，但那又怎樣，礙得著我心甘情願主動？礙得著她變得優秀了？挖苦也要找彆人在意的才行，就像我，說你一句你的臉白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塗了顏料。”
“你閉嘴！”米蘭達看向佩妮：“我……”
佩妮閉了閉眼，看著她。
“你是專門來和我打招呼的嗎？”
“不，很抱歉，不是……”米蘭達垂下眼睛搖頭：“大人有任務交給我們。”
“我們？”
“嗯，還有一些食死徒也來了。”
艾娃和吉溫都震驚看著米蘭達和佩妮。
吉溫簡直震驚。
剛才還和自己劍拔弩張，結果現在就把自己要做的事全都捅出來了？
這就是佩妮說的，她們之間還存在的友誼嗎？
佩妮也沒想到米蘭達還是老樣子，問一句說一句，壓根不怕有人找她算賬。
“你就這麼告訴我了？”
“你問我了。”
佩妮沉默了，她深吸一口氣捂著腦袋。
“米蘭達，你沒因為過這些吃虧嗎？”
米蘭達誠實搖頭。
“沒有。”
“所以你在肆無忌憚？”
米蘭達在其他人震驚的眼神下變得驚喜。
“所以你又在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