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埃弗裡咬著牙,他完全不敢看那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睛,仿佛那些目光會化作利齒咬斷他的脖子。
“我隻是問問你,僅此而已。”
說著,他似乎找到了什麼可以刺佩妮一下的事。
“你知道嗎,我也和西弗勒斯說這件事了。”
“是嗎。”
佩妮臉上浮現出笑容,她將手搭在埃弗裡的後頸,微微用力。
“挑撥離間的前提是不把彆人當傻子,埃弗裡先生。你以為我不知道西弗勒斯搬出你們宿舍的事?覺得一兩句話就可以讓我失去理智胡亂發泄?彆對彆人的選擇有過多的乾預,先生。你有自我選擇的權利,我也有,每個人都有。”
她的手猛地一握,她幾乎能通過埃弗裡的後頸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和狂亂的心跳。
“溫和的挑釁也是挑釁,你猜猜我會做什麼?”
“我說話算話,埃弗裡先生。彆讓我逮到你們又要做什麼事,再把我惹惱,我手上的力道控製不住,到時候你去見梅林,我去阿茲卡班,兩全其美。”
埃弗裡的呼吸變得急促,幾乎喘不上氣,佩妮鬆開了他,微微歪頭衝他笑。
“平靜的校園生活?”
“嗯……”
埃弗裡低下頭連忙跑了。
佩妮站在原地,她抱著胳膊,指尖摩挲著衣料。
“站在那裡看夠了嗎,不出來?”
一道身影頓了一下,慢吞吞出來。
斯內普有些無措,但很快平靜下來。
“我……你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你表現得很明顯。”佩妮平靜道出答案:“你上學期不是一直在跟著我?還有莉莉,但你似乎是怕我發火,所以莉莉那邊很少。總之,發現那些並不難。”
斯內普等著佩妮的下一句話,等著她的反應,卻得到了一片平靜。
他愣了下,抬起頭。
“你,不說點什麼嗎?”
“想讓我誇你嗎?”佩妮微微側頭,餘光注視著斯內普緊張的表情:“我確實可以誇你,不過不是在這件事上,而是在你跟著我的那件事上。”
斯內普一懵,難道佩妮喜歡彆人跟著自己的感覺?
佩妮一看他恍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糾正道。
“我是說你的體力。剛開始的時候,你跟我沒多長時間就開始大喘氣,現在好了不少,呼吸平穩,不錯。”
斯內普想起自己走到腳底生疼的那段過往,好像確實是這樣,自己的身體素質不知不覺間變好了。
不過要讓他按照佩妮的標準過一天……
應該,不會死吧?
不對!
他猛地甩甩腦袋,現在聊的不應該是他們關係的事嗎?
“那件事呢?”他的心裡隱秘緊張起來:“就是,你沒誇的那件事。”
“你想讓我感到欣慰?”佩妮看著他:“如果你早做幾年,確實會。但我還是那句話,西弗勒斯,如果你想改,你心裡就不該是為了改而改,而是,你發自內心的想做……”
佩妮頓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像個在教小孩人生大道理的大人,這麼一想還有些尷尬。
“算了,連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囉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斯內普一知半解,他不就是發自內心想去改變現狀才去做的嗎,有什麼不同?
“看來是不大明白。”佩妮看著他,又想起米蘭達,剛被希臘語衝擊的大腦隱隱作痛:“我現在真想用隻眼睛換一口奧丁喝過的智慧之泉泉水,或許那樣,很多事就不用想了。”
斯內普聽過那個神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