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門鑰匙是錯誤的。這是你期望的嗎?”
佩妮也沒有過多疑慮,她不認為這種在曆史上留名的巫師會特意編個理由來騙她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巫師。
“是,也不是。”
如今的格林德沃還用著阿比蓋爾的容貌,那張清冷的臉在此刻多了許多傲氣,整個人都從剛才那種對陌生人放不太開的姿態中抽出身。
僅僅是這樣,沒有任何對容貌的印象,佩妮完全能想象出這個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
她看過鄧布利多年輕時的照片,這樣的兩個人,成為朋友並不讓人覺得意外。
“是故意為之的巧合嗎?”
也不知道怎麼的,麵對這樣的一個人,佩妮應該恐懼到渾身發抖。畢竟這可是讓魔法世界陷入恐慌幾十年的危險黑巫師。
可她就是不害怕,甚至極為平靜。
“我相信你的本事很大,格林德沃先生。或許你早早就知道了鄧布利多教授會帶著學生和其他教授來法國。”
“有些事不需要很刻意,就比如門鑰匙管理員的一次偶然失誤,以及,這邊受過培訓的員工不僅會說本土母語,為了攬客也會學習其他語言。”
“又恰好趕上您離開監獄來到這附近散步,所以您才回答‘是,也不是’。”
“你說的很精彩。”
格林德沃在和佩妮說話時也不忘時刻扮演阿比蓋爾這個角色,雙手搭在身前交握,微微側頭的樣子十分優雅。
就算旁人注意到這邊,也隻會以為兩人在平和的交流。
“我好像明白阿不思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你了,腦袋轉得很靈活。”
他似乎沉浸在角色中了,示意佩妮拿出滑雪板。
“或許你還記得我們的目的,教會你如何滑雪,不學了嗎?”
佩妮做夢都夢不到這種場景,心裡的緊張漫出。
“所以你隻是出來散步嗎,先生。順便進行義務勞動,教來這裡的遊客如何滑雪。”
“誰知道呢,想做什麼就做了。”
淺藍色的眼睛對上佩妮那雙淺色的。
“你似乎極為不忿?”
佩妮回望那雙淺藍色眼睛。
“不應該嗎,格林德沃先生。沒有一個犯人能在接受懲罰期間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了,你想過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嗎?”
格林德沃有些驚訝,但並不多,他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減少。
“佩妮,我原本還以為你很聰明。你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可能會激怒我嗎?麵對曾經差點統治魔法世界的黑巫師,你卻像隻剛出生不久,仗著有父母撐腰,麵對其他猛獸卻依舊敢露出乳牙的幼虎。”
“不怕我下一秒折斷你的喉嚨?”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隻是一句玩笑。
佩妮沒感受過這樣強的壓迫感,不同於麵對裡德爾的恐懼,現在的感覺更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自己身上,但她又明確知道,這塊石頭壓不死她,隻會讓她難受。
她深吸一口氣。
“你不會。”
“為什麼。”
格林德沃饒有興趣看著她,期待著佩妮能說出一些讓自己覺得有意思的話。
佩妮揚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