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的木屋內，顧炎抱著還在抽泣的小曉語，看著床榻上熟睡的雙胞胎，眼眶泛酸。
他想起王嬸生前總念叨“咱娃以後要是能讀書識字，不當包子鋪老板也成”，手指輕輕拂過雙胞胎軟乎乎的臉蛋，輕聲說：
“以後你們就叫張文書、張文軒，跟著乾爹乾娘的姓，長大了做個知書達理的人。”
站在一旁的林曉語猛地愣住，指尖下意識攥緊——文書？
這不就是天道文書的名字嗎？
她看著顧炎認真的側臉，又看了看繈褓裡皺巴巴的張文書，心裡泛起嘀咕：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還是說，天道那家夥的名字，跟這孩子早有淵源？
可沒等她細想，空間外傳來的腳步聲讓她瞬間繃緊了神經，隻能暫時壓下疑惑，盯著木屋的門，生怕有人闖進來。
日子在空間裡悄悄溜走，轉眼十年過去。
張文書和張文軒長到了十歲，哥倆長得不一樣，小的長的像張老板，大的像王嬸，性子也差了半截——文書抱著顧炎給的舊賬本。
天天蹲在木屋門口算賬，連賣水果的銅板都要記得明明白白，偶爾還會拿著算盤敲顧炎的腦袋，
說他“買粗布衫花多了錢”；
文軒則跟著曉語跑東跑西，每次從空間往外搬水果，他總忍不住偷偷咬一口，還會找借口“我替嬸嬸們嘗嘗甜不甜”，常被曉語揪著耳朵罵“小饞貓”。
12歲的曉語出落得越發靈氣，空間裡的水果被她養得越發香甜，蘋果咬開能爆汁，葡萄一串能有手掌大。
他們平時會悄悄出空間，在鎮上的街角擺個小攤，文書負責算賬收錢，文軒幫忙遞水果，曉語則站在旁邊，遇到討價還價的大嬸，就會眨著眼睛說“嬸子多買兩斤，我送您個小橘子，可甜了”，生意總是比彆家好。
這天剛出攤，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池霸天拎著個空籃子，大搖大擺地站在攤前，他長得人高馬大，絡腮胡遮住半張臉，一開口聲音震得旁邊的籃子都晃：
“丫頭，你這框裡的蘋果、葡萄，我全要了！”
曉語剛給一位老奶奶稱完蘋果，聞言皺起眉：
“叔叔，後麵還有伯伯嬸嬸等著買呢，您全買了，他們就沒了。”
“管他們有沒有！”
池霸天伸手就要去搶框，“老子有的是錢，給你雙倍，趕緊給我裝！
”他手勁大，一扯之下，曉語沒站穩，“啪嗒”坐在地上，文書和文軒見狀，趕緊衝過來護在姐姐身前，文書舉著算盤喊：“你不講理！
我們不賣了！”
池霸天被倆小孩攔著，有點不耐煩，伸手一推——文書和文軒也跟著摔在地上，賬本散了一地，銅板滾得到處都是。
“你敢推我弟弟！
”曉語爬起來，眼眶通紅，剛要動用空間，就見一道身影“唰”地衝過來，一把將三個孩子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