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大手一揮就把每種糕點都買一盒。
甜的鹹的辣的她都能吃,毫無忌口。
就算葉逸塵勸她飲酒對身體不好,她不但毫不在意,還分一口果酒給葉逸塵嘗嘗。
葉逸塵就砸吧了一口嘗個味,人就紅了。
好在他醉酒後很安分,雲夕說什麼他做什麼,牽著雲夕的衣袖陪著采購了一路,要出發去小秘境時才乖乖趴在雪鶴背上,開始睡覺。
陰不喜全程旁觀,腦裡不自覺就想起了葉星朗說的那句——“等師尊不要你了”。
輕飄飄一句話本就沒有實感。
當他意識到,那個可以和他們分享糕點、會拿酒逗人、對外人(若語)有原則甚至一點也不客氣、對自己人十分寵溺的師尊,會不要他的時候。
心裡隻有一個疑問。
那兄弟二人毫不掩飾想留在雲夕身邊的想法,為什麼我不能?
被父母驅逐時,陰不喜就是想找會對自己好的新家人。
他也想雲夕像對待兄弟二人那樣,溫柔的對待自己。
這一次,他偷偷擠開了醉酒的葉逸塵,坐著雪鶴飛到了雲夕身邊的位置。
“師尊。”
突然被陰不喜喊了一聲,雲夕扭頭看向他:“怎麼了?”
她的語氣就和葉逸塵說話那般,是帶著些縱容的平淡。
風將她微卷的長發吹飛,偶爾有發絲貼在她臉頰上,非但不顯得她狼狽,反而給她美到出塵的臉平添了兩分親切感。
陰不喜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狐狸眼,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變了:“我用不著你管,以後你彆想給我找新師尊!”
雲夕:又來?
好小子,醞釀了一路,就是為了在此刻挑釁她?
“愛找不找。”
這次雲夕連眉頭都沒給他皺一下。
可以說是麵無表情。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陰不喜覺得自己心口堵堵的。
他眉頭緊皺,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看雲夕的眼神有多麼幽怨。
那眼神好像在控訴著什麼。
可雲夕看不懂啊。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你不說,我不知道你想乾嘛啊。”
看葉星朗之前多擰巴,都已經能夠偶爾說出自己的需求了。
就陰不喜還生一些莫須有的氣。
內心一番天人交戰,陰不喜隻能說出一句:“我也要喝酒。”
葉逸塵能試的,他也要試。
“好吧,給你一點點。”
還好雲夕為了方便自己在外隨時喝酒,特意用了好幾個葫蘆分裝各種酒。
她給了陰不喜一個酒葫蘆。
看著陰不喜一口就把一個葫蘆的酒給喝完了。
雲夕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一葫蘆的酒她能喝一天,哥們你一口乾了?
乾了就算了,還把葫蘆給丟了!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剛好砸中下方的一人。
但此時什麼都不重要了。
向雲夕靠近的,是比葉逸塵的臉還要紅上好幾分的陰不喜。
葉星朗來不及飛上去阻攔,就見渾身發紅的陰不喜突然在雪鶴背上站起來,一個飛躍撲向雲夕。
隻聽見一聲“陰不喜你有病啊”,雲夕就被陰不喜撲下雪鶴,兩人直直朝下方墜落。
葉星朗立即跟著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