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雲夕終於找回了四隻雪鶴,和在其中一隻雪鶴背上紅著臉頰熟睡的葉逸塵。
還有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
就是被綁在雪鶴身上吊著的若語不見了。
藤蔓有被割斷的跡象。
那是雲夕用靈力加固過的藤蔓,一般刀具是割不斷的,葉逸塵又醉酒昏睡。
隻能說是有人幫若語割斷藤蔓逃走的。
不管怎麼說,葉逸塵沒事就行。
讓雪鶴們先找一處空地停下休息。
將葉逸塵喚醒,雲夕扶著他先找一處地方坐下,趁他還醉著。
雲夕捧著葉逸塵的臉頰,問:“葉逸塵,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和我說真話,好不好?”
葉逸塵的臉頰白裡透紅,他迷迷朧朧的盯著雲夕的臉,長長的睫毛在眨眼間將視線模糊。
雲夕的臉在他眼中模糊又清晰。
現實與自己少年時的記憶重疊,雲夕陌生的臉越看越熟悉。
他呢喃道:“大姐姐……”
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他微涼的手緊緊攥著雲夕的手心,等待多年的話語終於在此時說了出口。
“我終於逃出來了,你說好讓我去縹緲山找你,可我和弟弟在那裡等了你好多年,都沒等到你……”
他好委屈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容貌與她相像的女子,拜她為師,卻認錯了人。
“有人用你的臉騙我……她還打我們……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聲音早就染上了濕意,可葉逸塵卻在說完話後,才流下一行清淚。
雲夕還什麼都沒問呢,葉逸塵就委屈巴巴地倒苦水了。
他說完話後牙關緊閉,連嗚咽聲都不敢發出來,淚眼朦朧地盯著雲夕看,好像在期盼著什麼,又好像在畏懼著什麼。
雲夕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把自己的肩膀借給葉逸塵,自己儲物袋也沒有手帕,隻能扯著葉逸塵的袖子給他自己擦眼淚了。
她不知道什麼縹緲山,但是她猜想葉逸塵心裡肯定有什麼忘不掉的故人。
徒弟都哭成這樣了,先哄著吧。
她一邊扯著葉逸塵的袖子給他擦眼淚,一邊輕拍著葉逸塵的後背:“好啦好啦,不哭啦,不難過,以後不讓你喝酒了,你就不會酒後想起難過的事情了。”
葉逸塵埋在雲夕的懷裡,吸了吸鼻子,虛摟著雲夕的腰:“不難過了,我們重逢了,我很高興……”
重逢了?
雲夕偏頭,見他嘴角確實是上揚的,眼淚也沒再流了。
算了算了,既然不哭了,那就當重逢了吧。
“嗯呐,重逢了就好。”
“對,哪怕你不記得我了,可你依舊會讓我在意身體,勸我學習醫術做丹修給自己養好身體……”
雲夕身子一僵,等等……
“係統,葉逸塵對我的好感度在四個徒弟裡排第幾?”
【僅次於夜瑾,與夜瑾對你的好感度是個位數的差距。】
“他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
【宿主,我是無法告訴你超過你意識範圍的內容的,這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接觸。】
這次葉逸塵說起的縹緲山,雲夕完全沒有記憶。
她記得在雪彌山時,葉逸塵也說了一個地名——
墨蘭書院。
她隻對滄瀾宗周圍的地方有印象啊。
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封鎖前,和葉逸塵有過接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