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張董滿意地拍了拍楊帆的肩膀：“不錯，不錯，年輕人有想法！蘇總，你們團隊真是人才濟濟啊。我很期待更好更完美的提案。”
“謝謝張董的肯定!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送走客戶後，蘇夢罕見地表揚了團隊，特彆提到楊帆的“臨場應變”。
但當她離開後，林耀東卻留了下來。
“楊帆是吧？”他似笑非笑地說，“表現不錯。不過...”他壓低聲音，“在職場，太出風頭未必是好事。”
楊帆回到工位，發現電腦屏幕上貼著一張便簽：「小心林副總。他追蘇總三年了。——馬麗」
“追就追唄，關我啥事？”
與此同時，大廈頂層辦公室裡，林耀東正翻看著人事部剛送來的檔案。
楊帆的簡曆上，“家庭背景”一欄赫然寫著：“異地長大，家境困難。”
“原來如此...”林耀東冷笑著合上文件夾，“同病相憐啊，蘇夢。楊帆一個窮屌絲罷了，想靠女人上位？嗬嗬！”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將辦公室映照得忽明忽暗。
在這光與暗的交界處，一場無人宣戰的戰爭悄然拉開了序幕。
第二天清晨，楊帆提前兩小時到公司完善方案。
八點整，蘇夢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卻在辦公室門口突然停住。
“什麼時候的事？...我馬上過去。”
楊帆抬頭時，隻看到蘇夢匆匆離去的背影。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一路來到市中心一所重點中學。
教務辦公室裡，蘇昊低著頭站在牆角，校服沾滿灰塵，嘴角帶著淤青。
對麵是一對怒氣衝衝的家長和他們胖乎乎的兒子。
“你就是蘇昊家長？”男孩父親上下打量著職業裝打扮的蘇夢，“你兒子把我家孩子打成這樣，你說怎麼辦吧！”
蘇夢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蹲下身與蘇昊平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一直沉默的蘇昊突然紅了眼眶：“他們說我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說姐姐你...”他咬住嘴唇不肯繼續。
蘇夢的表情瞬間軟化，她輕輕擦去弟弟臉上的汙漬：“我是不是說過，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可是——”
“沒有可是。”
蘇夢站起身，轉向那對家長時又恢複了職場上的冷峻，“事情經過我會調查清楚。如果是蘇昊的錯，我們會道歉並賠償；但如果有人惡意誹謗...”她眯起眼睛，“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對方家長頓時氣焰全減。
楊帆躲在走廊拐角，看著蘇夢一手拎著蘇昊的書包，一手搭在弟弟肩上走向校門口。
陽光透過梧桐樹葉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那個在公司令人聞風喪膽的“滅絕師太”，此刻正低頭聽弟弟說話，側臉線條柔和得不可思議。
“原來她也有溫柔的一麵啊...”楊帆喃喃自語。
等著放學，楊帆堵在路上，“喂！小胖子，你過來!”
“乾什麼？”
“揍你!”
劈裡啪啦一頓揍！
沒有傷痕，真的肉疼。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知道為什麼揍你嗎？”小胖子搖搖頭。
“因為你欺負蘇昊!”
“是陳海、周勇說蘇昊壞話，和蘇昊打架也是他們兩個，我隻是在旁邊看著，蘇昊打我你也打我。”
小胖子要哭，被楊帆一把拉住。
“陳海、周勇是吧？走去找他們!”
小胖子帶著楊帆找到兩人。
“陳海，吳峰，周勇你們三個打我一個，我年紀比你們大，這麼很公平對吧？來，怎麼霸淩蘇昊的再演練一次。”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和我們過不去？”
“蘇昊認識吧，我是他哥!你們不動手那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