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八年,十月初一,紫禁城,乾清宮。
金秋十月,天高氣爽。丹桂飄香,楓葉流丹。紫禁城內,卻彌漫著一種不同於秋日肅殺的、緊張而期待的氣氛。朱嘯立於暖閣窗前,熔金般的眸子凝視著窗外澄澈的碧空。南京之行,雷霆萬鈞!裁衛所!立新軍!江南棋局已定!然他心中最深的牽掛卻在咫尺之遙的坤寧宮!今日正是皇家醫院院長李時珍推算的皇後臨盆之期!
“報——!”王承恩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入暖閣,聲音因激動而尖銳變調,“陛下!陛下!大喜!天大的喜事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鳳體安康!剛剛誕下龍子!母子平安!太子降世了!就在十月初一!吉時吉日啊陛下!”
“轟!”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狂喜、激動與巨大責任感的洪流,瞬間衝垮了朱嘯所有的冷靜!熔金般的火焰在他眼中無聲爆燃!如同熔岩噴發!他猛地轉身,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當真?!”
“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啊陛下!”王承恩老淚縱橫,撲通跪倒,“穩婆…李守真醫官…都在裡麵!奴婢親耳聽到…太子的啼哭聲!洪亮有力!李醫官說…皇後娘娘鳳體無礙!太子…龍體康健!是…是位健壯的小皇子啊陛下!天佑大明!十月初一!太子降世!此乃…千古未有之吉兆啊!”
“好!好!好!”朱嘯連道三聲好!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蕩!大步流星衝出暖閣!玄色龍袍在秋風中獵獵作響!直撲坤寧宮!
坤寧宮,暖閣生春。
暖閣內,藥香與安神香的氣息混合,卻掩蓋不住一種新生的、充滿希望的氣息。張嫣麵色蒼白,卻帶著母性的光輝與難以言喻的幸福,虛弱地倚在錦褥上。她懷中,一個包裹在明黃繈褓中的嬰兒,正閉著眼睛,小嘴微張,發出細弱的、卻充滿生命力的啼哭。那小小的臉蛋,紅潤飽滿,眉眼間…依稀可見朱嘯的輪廓!
“嫣兒!”朱嘯疾步上前,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與激動。他小心翼翼地接過繈褓,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瑰寶。熔金般的眸子凝視著懷中那小小的生命,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悸動與…沉甸甸的責任感…瞬間將他淹沒!
“陛下…”張嫣聲音虛弱,卻滿是幸福,“您看…我們的…慈熠…”
“慈熠…朱慈熠…”朱嘯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熔金火焰無聲跳躍,帶著無儘的期許與…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嬰兒柔嫩的臉頰。那小小的嬰兒似乎有所感應,竟停止了啼哭,微微睜開眼,露出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懵懂地…望向他的父皇。
“吾兒…慈熠…”朱嘯聲音低沉而堅定,“你…降生於帝國中興之際!承載著…朕…與萬民的…無限期許!這江山…這社稷…這…即將到來的…煌煌盛世…朕…都將…交托於你!”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太子降世!天佑大明!國祚永昌!”李時珍、李守真、穩婆及一眾宮人齊齊跪倒,聲音激動,喜極而泣!
“傳旨!”朱嘯懷抱太子,聲音洪亮,帶著無上威嚴與…難以言喻的喜悅,“太子朱慈熠…於天啟八年十月初一吉時降世!乃…天佑大明!萬民之福!普天同慶!”
“即日起!大赦天下!”
“凡…非謀逆、通敵、殺人、劫掠、貪墨巨萬、十惡不赦之罪者…皆可赦免!減刑!或…釋放!”
“凡…因災荒、戰亂、欠稅…流徙逃亡者…赦其罪!準其歸籍!官府…助其安家!”
“凡…衛所裁撤遣散兵丁…有願歸田者…官府…再撥安家銀一月餉銀)!助其墾荒!”
“凡…各地牢獄…即刻清查!按旨辦理!不得有誤!”
“另!免天下賦稅一成!為期一年!普天同慶!與民同樂!”
“欽此——!”
“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坤寧宮內,山呼海嘯!喜氣盈天!
聖旨傳出,天下震動!
“太子降世了!十月初一!大吉大利啊!”
“大赦天下了!還免賦稅一成!”
“天佑大明!陛下萬歲!太子千歲!”
“俺家那不成器的兒子…欠了稅…被關了一年…能…能放出來了?!”
“官府…還要給俺們遣散的兵…再發安家銀?!陛下…真是…活菩薩啊!”
“免賦稅!免賦稅啊!明年…日子好過了!”
從京師到邊疆!從城市到鄉村!歡呼聲!鞭炮聲!鑼鼓聲!響徹雲霄!百姓們奔走相告!喜極而泣!太子降世!大赦天下!免賦稅!這…是真正的…普天同慶!真正的…與民同樂!帝國的凝聚力…在太子降生的巨大喜悅與大赦天下的恩澤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乾清宮,正殿。
朱嘯端坐龍椅,接受百官朝賀。殿內,喜氣洋洋!內閣首輔袁可立在京監國代表)、次輔李邦華、六部尚書、勳貴代表…皆身著吉服,滿麵紅光,齊聲恭賀:“臣等恭賀陛下!恭賀皇後娘娘!太子降世!天佑大明!國祚永昌!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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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朱嘯聲音帶著喜悅,“太子降世!乃社稷之福!萬民之幸!朕…心甚慰!”
“報——!”殿外,傳旨太監高亢的聲音接連響起!
“龍虎山嗣教天師、護國弘法普濟真人張應京!八百裡加急賀表!並…進獻賀禮!”
“晉王朱求桂!八百裡加急賀表!並…進獻賀禮!”
“楚王朱華奎!八百裡加急賀表!並…進獻賀禮!”
“蜀王朱至澍!八百裡加急賀表!並…進獻賀禮!”
“周王朱肅溱!八百裡加急賀表!並…進獻賀禮!”
“靖海伯鄭芝龍!八百裡加急賀表!並…進獻賀禮!”
“宣!”
龍虎山天師賀表:
張應京親傳弟子張顯庸)步入大殿,手持紫檀木匣,恭敬跪拜:“臣!龍虎山嗣教天師座下親傳大弟子張顯庸!代師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賀陛下喜得龍子!太子降世!天佑大明!四海同春!”
“天師…夜觀天象!十月初一!紫微星明!帝星煌煌!龍氣衝霄!隱有…真龍騰飛之象!此乃…千古未有之吉兆!預示…太子殿下…天命所歸!福澤深厚!我大明…國祚綿長!盛世永昌!”
“天師…特命弟子!獻上賀禮!”
“龍虎金丹九枚!乃…龍虎山千年秘傳!采天地靈氣!集百草精華!七七四十九年方成一爐!服之…延年益壽!固本培元!”
“紫氣東來玉璧一方!采昆侖神玉!由天師親刻‘紫微護佑’符籙!可鎮宅安邦!庇佑龍嗣!”
“《太上保胎護命經》金冊一部!乃天師親筆手書!加持無上法力!可護太子殿下百邪不侵!福壽安康!”
晉王朱求桂賀禮:
晉王府長史入殿跪拜:“臣!晉王府長史!代晉王殿下叩見吾皇萬歲!恭賀太子降世!”
“晉王殿下…特獻:”
“山西大同府精鐵萬斤!賀…太子殿下…如鐵如山!堅不可摧!”
“汾酒百壇!陳釀五十年!賀…皇家…福澤綿長!香火鼎盛!”
“上黨人參百株!百年老參!賀…太子殿下…龍體康健!壽比南山!”
楚王朱華奎賀禮:
楚王府使者入殿跪拜:“臣!楚王府使者!代楚王殿下叩見吾皇萬歲!恭賀太子降世!”
“楚王殿下…特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