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藩其餘未涉案宗室,遷京師‘宗人府’嚴加管束!削俸祿!禁出京!永世圈禁!”
“八、通告天下!此乃代王咎由自取!公然抗旨謀逆!非朕不念宗室之情!凡藩王宗室,謹守本分配合新政者,朝廷優容依舊!凡陽奉陰違罪大惡極者,代王便是前車之鑒!”
“臣等遵旨!”袁可立、趙鐵柱、盧象升齊聲應諾,聲震殿宇!趙鐵柱眼中殺意凜然,如同出鞘凶刃!
數日後,大同,代王府。
絲竹靡靡,觥籌交錯。代王朱鼐鈞摟著美妾飲酒作樂,渾然不知末日已至!他自恃邊鎮擁兵,勾結蒙古,以為天高皇帝遠,朝廷不敢動他!對蜀楚等王獻田之舉嗤之以鼻!
“王爺!王爺!不好了!龍鱗衛指揮使趙鐵柱親自帶兵把王府圍了!耿總兵也來了!”管家連滾帶爬衝入大殿!
“慌什麼?!”朱鼐鈞醉眼惺忪,“趙鐵柱?耿如杞?哼!本王乃太祖血脈!他們敢動本王一根汗毛?!讓他們滾!”
“轟隆——!”一聲巨響!王府大門轟然洞開!
“龍鱗衛奉旨辦案!跪地免死!”趙鐵柱玄甲金令,煞氣衝天!率龍鱗衛精銳如潮湧入!
“代王朱鼐鈞!接旨!”趙鐵柱聲音冰冷,展開聖旨!
“……削去王爵!廢為庶人!鎖拿進京!欽此——!”
“放肆,本王乃太祖血脈,朱由校竟敢如此,你們給本王滾出去”朱鼐鈞大聲咆哮!
“加上一條,目無君上,給我拿下!”趙鐵柱厲喝!龍鱗衛如狼似虎!鐵鏈瞬間加身!
“查封王府!清點財物!登記造冊!”
“私兵營!繳械!反抗者格殺勿論!”
代王府天翻地覆!哭喊震天!金銀財寶堆積如山!密室暗格中藏匿的走私文書、通敵密信、克扣軍餉賬冊被一一搜出!鐵證如山!
王府外!大同百姓聞訊蜂擁而至!看著被鐵鏈鎖拿拖出的代王父子!看著堆積如山的民脂民膏!看著龍鱗衛張貼的《代王罪狀榜》與《申訴登記告示》!
“蒼天有眼啊!代王這活閻王倒了!”
“陛下聖明!陛下萬歲!”
“青天大老爺!我要告狀!代王搶了我女兒!打死了我老伴啊!”
“軍爺!我要告狀!代王強占我家水澆地!逼死我爹啊!”
哭聲!喊聲!歡呼聲!響徹大同城!百姓如同過節般湧向龍鱗衛公廨!排隊登記申訴!沉冤終得昭雪!
數日後,《大明日報》頭版頭條: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削藩移藩令第一號)!]
[代王朱鼐鈞!陽奉陰違!抗旨謀逆!十惡不赦!削爵!廢為庶人!鎖拿進京!]
[詳列五大新罪!樁樁件件!鐵證如山!]
[抄沒家產!田畝充公!歸還百姓!]
[大同百姓夾道歡呼!叩謝天恩!]
[陛下諭旨:凡藩王宗室!謹守本分配合新政者!朝廷優容厚待!凡陽奉陰違罪大惡極者!代王便是前車之鑒!]
[另通告天下!《削藩移藩令》細則不日頒布!核心:移藩就封!削減護衛!嚴控田產!一體納糧!違者嚴懲不貸!]
此報一出!天下震動!藩王膽寒!
?武昌,楚王府。楚王朱華奎捧著《大明日報》,冷汗浸透裡衣!“陽奉陰違”四字如鋼針刺眼!“快!再清點王府田冊!凡有絲毫隱匿或以‘祭田’‘學田’名義保留者,儘數交出!一文不留!通告所有莊頭!佃租再減一成!欺壓者立斬!備重禮!本王要再上請罪折!自請削減王府護衛至五百人!”
?成都,蜀王府。蜀王朱至澍看著被關佛堂麵壁的世子,心有餘悸!“管家!再從內帑撥銀元三十萬獻於朝廷充遼東軍餉!將王府在川鹽的最後三成乾股也獻了!通告蜀中所有郡王宗室!即日起閉門思過!凡有不法欺民者,本王親送其進京請罪!”
?開封,周王府。周王朱肅溱長舒一口氣!“陛下聖明!雷霆手段!正本清源!代王咎由自取!傳令!開封周王府所有醫館義學粥廠!即日起增開三成!所需銀錢由王府內帑支取!務使更多百姓受惠!”
?太原,晉王府。晉王朱求桂臉色陰晴不定!“代王這蠢貨!自尋死路連累宗室!來人!再查王府名下所有田產商鋪!凡有絲毫不清不楚或強占民產者,即刻退還補償!絕不能留任何把柄!備厚禮!本王要親赴京師麵聖請罪表忠心!”
京師,宗人府,高牆之內。
朱鼐鈞身著囚服,蓬頭垢麵蜷縮在冰冷牢房角落,鐵鏈加身,眼中隻剩無儘恐懼與悔恨!他終於明白自己錯得多離譜!在天下藩王俯首獻田以求自保之時,他竟逆勢而為頂風作案!終招致滅頂之災!成為陛下殺雞儆猴那隻最愚蠢的雞!
朱嘯立於乾清宮窗前,熔金般的眸子望向西方大同方向,熔金火焰無聲跳躍,帶著掌控一切的銳利與一絲冰冷快意!
“代藩已除!此乃削藩第一刀!斬的便是這不識時務頂風作案的蠢貨!”
“蜀楚周晉爾等獻田之舉,朕記下了!然爾等府中是否還有不法?宗室子弟是否安分?朕的龍鱗衛依舊盯著!”
“《削藩移藩令》細則即將頒布!移藩就封!削減護衛!嚴控田產!一體納糧!此乃大勢所趨!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下一刀會落在誰頭上?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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