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業核爆·千萬紙浪吞寰宇
天啟十三年,二月十五,卯時初刻。
京師“大明日報總坊”地動山搖!三百台飛梭輪轉印刷機天工院最新量產型)如同三百頭鋼鐵巨獸咆哮!齒輪咬合聲如雷鳴!滾筒飛轉殘影如龍!雪白的紙張如瀑布傾瀉!油墨煙氣蒸騰如雲!
“日印三百萬份!今日特刊…再加印兩百萬!”總編嘶聲力竭,眼布血絲!
報童如潮水湧出坊門!馱報馬車堵塞九城!驛道快馬加鞭!八百裡加急送報隊直馳各省!
“賣報!賣報!《大明日報》天工院特刊!神跡驚世!科舉巨變!”報童呐喊聲撕裂黎明!
頭版巨幅套紅標題:
《天工開物·陛下聖智點化寰宇!十大神跡耀我大明!》
副題:《第二期新式科舉震撼開啟!寒門亦可躍龍門!》
天工院十跡數據可視化爆炸):
1.飛梭印刷機:“日印報三百萬!價跌至三文!天下寒士儘讀聖賢書!”配圖:鋼鐵巨獸噴吐紙龍)
2.龍焱超焦:“遼東龍焱礦!焚天超焦日產萬噸!鑄炮效率翻三倍!”配圖:高爐噴吐烈焰金蛇)
3.蒸汽鍛錘:“五十丈鍛錘蒸汽驅動)!一錘定音!百萬刀甲三月成!”配圖:巨錘砸落火花如星雨)
4.赤腳醫書:《手冊》刊行千萬冊!十文價售空!村野郎中含淚跪領!”配圖:老醫者捧書顫抖)
5.青黴素現世:“皇家醫院公布:傷口化膿?一針潰散!死亡率斬九成!”配圖:注射器特寫)
6.水泥官道:“全國修路萬裡!硬化路麵水泥)雨雪無阻!商旅提速十倍!”配圖:馬車奔馳平滑大道)
7.神威炮:“定乾坤巨炮射程十裡)試射成功!平壤城牆如紙糊!”配圖:炮口烈焰吞噬靶山)
8.飛雷炮:“單兵可攜!炸藥包拋射三百步!建奴壕壘成齏粉!”配圖:士兵肩扛鐵筒)
9.鐘表精密:“航海鐘誤差秒日)量產!艦隊遠洋不迷航!”配圖:齒輪咬合顯微圖)
10.電報試驗:“陛下親研‘閃電傳信術’電報)!千裡訊息瞬息達!”配圖:電線杆與電火花)
社論:“此十跡,非鬼神之力,乃陛下聖智啟迪!格物致知,實學興邦!凡大明子民,皆可學此神技,報效國家,光耀門楣!”
科舉風暴·寒門沸騰躍龍門
第二版巨幅公告:
《第二期新式科舉詔》
主考:徐光啟太子太傅)
副主考:宋應星工部尚書)、李時珍皇家醫院院判)
時間:天啟十三年,八月初八
地點:京師及各省府
科目巨變:
?廢八股!考實務!
?科目:
1.格物致知科:考算學、幾何、物理杠杆浮力)、化學燃燒冶煉)
2.工農百藝科:考農學育種水利)、工學機械建築)、醫學防疫急救)
3.經濟民生科:考算術、會計、律法、新政解讀
4.策論:結合實事如遼東戰事、新政利弊)撰文,要求數據詳實、對策可行
考生資格:不限功名!不限出身!識文斷字、通曉算數者皆可參考!
待遇:及第者,不入翰林!直接授實務官正八品至從六品)!分派天工院、皇莊、府縣工房、新政宣講司等實權部門!
報名處:各州府縣衙、大明日報分售點、惠民藥鋪旁新設“科舉報名處”!
民間沸騰·萬家奔走燃九州
詔令一出!舉國沸騰!
?江南作坊:年輕學徒扔下刨子,狂奔向報名點:“爹!娘!兒不做木匠了!兒要去考格物科!造飛梭機!”
?西北鄉塾:老塾師熱淚盈眶,顫抖著撕掉《八股範文》:“孩子們!讀這些無用了!從今日起,老夫教你們…勾股定理!杠杆原理!”
?川中農家:農家子握著《赤腳醫生手冊》,對父母磕頭:“兒要考百藝科!學醫救人!光宗耀祖!”
?落魄書生:寒門秀才撕爛酸腐長衫,赤膊衝向算盤攤:“苦練八股二十年…不如一技傍身!學算學!考經濟科!”
?軍中老兵:斷臂悍卒拍著兒子:“崽!爹沒文化,隻會砍人!你去考!考那個…火藥科!給爹造更大更猛的飛雷炮!”
報名點人潮洶湧!隊伍蜿蜒十裡!《大明日報》特刊被搶購一空,價格炒至百文!無數人圍聚告示牌下,識字者高聲朗讀,引發陣陣驚呼!
朝堂暗流·舊儒vs新學
國子監內,一眾皓首窮經的老儒麵如死灰。
“廢八股…考雜學…工匠之術登大雅之堂…斯文掃地!斯文掃地啊!”祭酒捶胸頓足。
“徐光啟!宋應星!佞臣!蠱惑聖心!”有人憤然撕碎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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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更多年輕監生目光灼灼,竊竊私語:“格物科…似乎…很有意思?”“若能進天工院,親眼見那蒸汽巨獸…”
暗流湧動,新舊思想的碰撞,在無聲中激烈交鋒。
禦街點兵·朱嘯定鼎
西市牌樓下昔日斬王德貴處),人山人海!
朱嘯玄袍而立,熔金瞳掃視萬民!
他腳下,堆放著飛梭機模型、蒸汽機核心缸體、青黴素藥瓶、赤腳醫書、新式算學教材!
“朕的子民!”聲如洪鐘,壓鼎萬聲,“這些!不是奇技淫巧!是強國之本!富民之基!”
“舊科舉,選出的是隻會空談的酸儒!新科舉,要選的…是能造巨炮、修鐵路、治瘟疫、富百姓的實乾之才!”
“八股取士,今日…廢了!”
“朕,不要你們皓首窮經!朕,要你們用雙手…用實學…為大明…開創萬世太平!”
“有誌者…皆可參考!朕…在紫禁城…等你們的好消息!”
“萬歲!萬歲!萬歲!”聲浪撕裂雲霄!無數青年眼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火焰!
西山巔·龍脊橫空
天啟十三年,三月初三,京師西山。
破曉前的薄霧如紗如縷,纏繞在山巒之間。千階青石道兩側,玄甲禁軍肅立如鬆,鐵盔下的目光如炬,穿透晨靄,望向那山巔之上巍然屹立的身影。
皇帝朱嘯屹立於西山之巔,玄色龍袍在微風中獵獵作響。他熔金般的瞳孔掠過層層霧氣,凝視著那座以水泥澆築而成的三丈高台——那上麵,正是他夢寐以求、親手推動誕生的奇跡。
兩條烏黑鐵軌如巨刃劈開山巒,筆直延伸三裡,直抵玉泉山腳。軌間枕木以浸油鐵樺木製成,碗口大的銅釘在曦光中灼灼如金鱗閃爍,仿佛一頭沉睡的巨龍正緩緩蘇醒。
基台東側,一位青袍玉帶的年輕人躬身而立。他名叫沈天工,年方二十二,新科探花,如今已是天工院首席機械使。他手中托著一具精致無比的蒸汽機車模型,聲如金玉,朗朗震霄:
“陛下!此乃天工院三百匠人、曆時一年所鑄——‘神行機車’!以精鋼為骨,煤火為血,氣缸為心!三息可破百步,一盞茶功夫貫穿三裡!請陛下……為此神物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