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襲計劃徹底破產。殘餘的浪人試圖撤退,卻被神機營士兵精準點射,逐一清除。
與此同時,明軍隱藏已久的騎兵部隊,在倭寇久攻不下、士氣衰竭、陣型開始散亂之際,如同蟄伏已久的猛虎,從側翼猛然殺出!
“騎兵!出擊!”戚鎮海揮刀前指。
“萬勝!”
數千名身披棉甲、手持馬刀或騎槍的明軍鐵騎,在戰鼓和號角的激勵下,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入倭寇暴露的側翼和後方!鐵蹄如雷,踐踏大地,揚起漫天塵土。雪亮的馬刀在夕陽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騎兵!明軍的騎兵!”
“快跑啊!擋不住了!”
“敗了!我們敗了!全完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倭寇中蔓延。本就搖搖欲墜的倭寇陣列徹底崩潰!士兵們丟盔棄甲,互相踐踏,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將領們試圖彈壓,卻瞬間被潰兵衝散,或者被明軍騎兵砍翻在地。兵敗如山倒,場麵徹底失控。
德川家光在本陣眼睜睜看著大軍潰散,奇襲失敗,鐵騎踏營,他知道,一切都完了。關原,這片曾帶給德川家無上榮耀的土地,如今成了埋葬幕府命運的墳墓。
“完了……全完了……”他身邊的一個老臣癱倒在地,失神地喃喃道。
德川家光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他猛地拔出腰間的肋差短刀),眼神絕望而瘋狂:“天不佑德川!我有何麵目去見東照大權現德川家康)於地下!唯有切腹,以謝天下!”
“將軍様!不可!”幾個旗本武士慌忙撲上來抱住他,“請將軍暫忍一時之辱,撤回江戶,再圖後舉啊!”
“後舉?哪裡還有後舉!”德川家光慘笑,“明軍勢大,此戰精銳儘喪,江戶……守不住了!”
就在他掙紮著想要完成切腹儀式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喊殺聲由遠及近。
“保護將軍!”
“明軍殺過來了!”
隻見一隊明軍精銳騎兵,如同利刃般撕開了本陣最後的護衛,徑直衝了過來。為首一員明軍驍將,手持長槍,正是戚鎮海麾下騎兵統領!
“德川家光!還不下馬受縛!”那統領聲如洪鐘,長槍直指。
德川家光身邊的浪人武士拚死抵抗,但在明軍鐵騎的衝擊下,如同浪花拍擊礁石,迅速潰散。幾個明軍士兵跳下馬,猛撲上來,一把打掉德川家光手中的肋差,將其死死按在地上。
“放開我!我是征夷大將軍!讓我切腹!讓我死!”德川家光奮力掙紮,狀若瘋癲。
那騎兵統領郝搖旗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你的生死,需由我大明皇帝陛下、由我朝俞提督、戚伯爺定奪!捆起來,帶走!”
曾經權勢熏天、號令日本的征夷大將軍,如今如同死狗一般被明軍士兵五花大綁,拖離了戰場。他臉上混雜著泥土、血汙和屈辱的淚水,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
夕陽如血,映照著屍橫遍野的關原盆地。殘破的旗幟斜插在屍體堆中,無主的戰馬在戰場上悲鳴,烏鴉已經開始在天空盤旋。明軍的赤色龍旗,在曾經德川家本陣的桃配山上高高飄揚,宣告著這場決定性戰役的終結。
此役,明軍以精良的武器、嚴明的紀律、卓越的戰術和昂揚的士氣,徹底粉碎了德川幕府最後一支主力野戰軍團。倭寇最後的抵抗力量,在這場戰略決戰中,灰飛煙滅。通往江戶的道路,已是一片坦途。
俞谘皋和戚鎮海並馬立於笹尾山,眺望著這片修羅場。晚風吹拂著他們的戰袍,獵獵作響。
“結束了。”俞谘皋淡淡道。
“不,”戚鎮海目光深邃,望向東方,“才剛剛開始。江戶,還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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