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京城消息_明興祖續命大明600年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2章 京城消息(1 / 1)

“天啟”號宛如一座沉默的鋼鐵山脈,在天津新式軍港內穩穩停靠。

與它那超越時代的威儀相比,碼頭上黑壓壓跪迎的官員隊伍,顯得格外渺小。天津巡撫、漕運總督衙門留守主事、鹽政稽查使、龍鱗衛駐天津衛千戶,皆按品級肅立,大氣不敢出。

“臣等恭迎陛下回鑾!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聲在寬闊的碼頭上回蕩,隱約能聽到附近停泊的小型蒸汽巡邏艇鍋爐的輕微嘶鳴。

朱嘯緩步走下經過防滑防腐蝕處理的合金舷梯,玄色常服在海風中衣袂微動。他的目光平靜如水,緩緩掃過跪伏在地的眾人。

天津巡撫的頭幾乎要埋進地裡;那位漕運主事的官袍後背,隱約能看到汗濕的痕跡;鹽政稽查使的手指在不自覺地摳著地上的縫隙;唯有那位龍鱗衛千戶,雖也躬身垂首,但身姿挺拔,透著軍人特有的硬朗。

“眾卿平身。”朱嘯的聲音通過一個彆在領口的微型擴音器清晰傳出,音量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朕離京數月,國事賴諸公勤勉,辛苦了。”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臣等分內之事,不敢言辛苦!”眾人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垂手躬身,不敢直視天顏。

朱嘯沒有理會任何試圖上前搭話或呈遞請安折子的官員,目光在人群中掠過,對那位龍鱗衛千戶微微頷首,隨即徑直走向一旁等候的、內部裝有液壓減震係統和簡易空調的專用馬車。

“陛下,天津巡撫準備了……”一位內侍試圖稟報宴請安排。

“免了。”朱嘯擺擺手,語氣不容置疑,“直接去行宮。”

馬車平穩地啟動,將碼頭上各種複雜的目光和心思甩在身後。車廂內,朱嘯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閉上雙眼。

碼頭上那些麵孔,如同一個個符號,代表著盤根錯節的舊有秩序和既得利益集團。他知道,真正的較量,從他踏上返程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天津行宮,外表保持著傳統園林的雅致,內部卻進行了大量現代化改造。書房內,明亮的“輝光石”將房間照得如同白晝,空氣循環係統帶來清新氣息。

朱嘯剛在寬大的書桌後坐下,甚至沒來得及喝口熱茶,朱求桂便如同影子般無聲出現,將一封帶著隱龍衛特殊加密印記的密報雙手呈上。

“陛下,京師,八百裡加急,最高密級。”朱求桂的聲音壓得很低。

朱嘯接過,指尖在那看似普通的火漆上輕輕一按,火漆無聲碎裂。

他抽出信箋,快速瀏覽。上麵的內容,與他憑借對朝堂的了解和對人性揣測所預料的,相差無幾,但細節更令人玩味:

其一,以都察院禦史劉一燝、禮部右侍郎錢象坤為首的“清流”官員,近期的活動愈發頻繁。他們不再滿足於私下非議,開始在正式奏章中使用春秋筆法,強調“聖天子垂拱而治,遠離庖廚”,暗諷皇帝不應“舍本逐末”,過度關注“匠作之事”與“商賈之利”,認為這有損天子威儀,易使“小人得誌”。

其二,也是更棘手的一點。應天勳貴倒台及漕運、鹽政即將迎來大變革的消息,顯然已通過某些隱秘渠道,如同病毒般在京師相關的利益網絡中擴散。密報特彆提到,龍鱗衛發現,有數名帶有明顯閩浙口音、自稱是某商號掌櫃的陌生麵孔,近日頻繁出入劉一燝、錢象坤等官員的府邸後門,行為鬼祟。

“跳梁小醜,嗡嗡作響,雖不致命,卻也煩人。”朱嘯冷哼一聲,把密報投入火盆,頓時燃起,那密報碳化、崩解,化為極其細微的塵埃,消散在空氣中,“看來,朕離開這段時間,有些人真以為可以乾坤倒轉了。”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輕輕推開,素月端著一個白玉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放著一杯冒著嫋嫋白氣的“清心茶”。

她看到朱求桂侍立一旁,又感受到空氣中那絲尚未完全散去的、微弱的能量波動和焦糊氣息,心下明了。

她沒有多問,隻是溫柔地將茶杯放在朱嘯手邊,輕聲道:“皇帝哥哥,海上濕氣重,喝杯熱茶暖暖胃,定定神。”

朱嘯端起茶杯,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熱,對朱求桂道:“傳令下去,所有隨行人員,在行宮休整,無朕親口諭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行宮核心區域。另外,傳龍鱗衛指揮使趙鐵柱立刻來見朕。”

“是!陛下!”朱求桂領命,身形一閃,已消失在門外。

朱嘯抿了一口清心茶,一股澹雅的暖流順著喉嚨滑下,確實讓連月來奔波思考帶來的些許疲憊消散了不少。

他對素月道:“月兒,彆忙了,坐下。待會兒求桂和鐵柱來了,咱們得好好盤算盤算。這次南巡,看到的東西不少,聽到的動靜也不小,是該理出個頭緒,定個章程了。”

素月乖巧地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姿態優雅。她知道,皇帝哥哥這次召見,是要進行最核心的決策商議了。

沒過多久,書房外便傳來了沉重而規律的腳步聲,如同戰鼓敲擊在地麵上。隨即,龍鱗衛指揮使趙鐵柱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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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趙鐵柱,參見陛下!”他抱拳行禮,聲音洪亮。

“鐵柱,不必多禮。京裡的情況,隱龍衛的密報你應該已經看過了,說說你掌握的具體細節。”朱嘯開門見山。

趙鐵柱虎目一瞪,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回陛下!密報所言句句屬實!劉一燝、錢象坤那幾個老匹夫,仗著幾分清名,倚老賣老,到處散播謠言,說什麼陛下被‘奇技淫巧’所惑,疏遠聖賢之道!還有漕運總督衙門那幾個侍郎、郎中,以及戶部鹽鐵司的那幾個老油條,聽說陛下要整頓,都快嚇尿褲子了!這幾天,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門路,托關係!‘惠豐堂’、‘廣聚軒’那幾個老字號會所,都快成他們的窩點了!夜夜笙歌,密談到三更!”

他喘了口粗氣,繼續道:“更可氣的是,下麵兄弟盯梢發現,有幾個從泉州、漳州來的海商,帶著大把的銀元和南洋的奇珍,偷偷摸摸地往劉、韓等人的府上送!雖然做得隱蔽,但逃不過咱們龍鱗衛的眼睛!陛下,這幫東南佬,看來是真急了,開始不惜血本,在京城裡找保護傘了!”

朱嘯靜靜聽著,手指輕輕敲擊著光滑的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太子監國這段時日,朝局總體如何?可有受到這些宵小的乾擾?”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之一,太子的表現,關乎國本,也關乎他未來能否更放手地推行自己的計劃。

提到太子朱慈熠,趙鐵柱臉上的戾氣瞬間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驚奇、敬佩乃至一絲敬畏的神色。

“陛下!說起太子殿下,臣真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搓著手,似乎找不到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殿下雖然年幼,但那份沉穩,那份睿智,簡直……簡直就是天生帝王”

他努力組織著語言,描述著京中的情形:“每日禦門聽政,殿下就坐在珠簾後頭那小寶座上。閣臣們念奏章,殿下聽得極其認真。遇到那些含糊其辭、試圖蒙混過關的,殿下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關鍵,問得那些老臣冷汗直流!就前幾天,戶部上報去歲東瀛五省的礦產收益,數據有些對不上,殿下當場就讓戶部尚書把明細賬冊抬上來,親自拿著算盤核對,硬是找出了裡麵一筆被刻意模湖掉的二十萬銀元虧空!把那個戶部主事嚇得當場就跪下了!”

趙鐵柱越說越激動:“還有一次,幾個禦史彈劾樂浪省一位新上任的布政使,說他推行新式農具‘過於急切,有擾民之嫌’。殿下沒有偏聽偏信,而是立刻傳令讓那位布政使上奏自辯,同時讓龍鱗衛暗中查訪當地民情。結果發現,大部分百姓對新農具極為歡迎,產量確實提高了,那幾個禦史是受了當地幾個守舊鄉紳的蠱惑!殿下當庭斥責了那些禦史不明是非,並下旨褒獎了那位布政使!您沒看見,當時滿朝文武,包括開始還有些小心思的家夥,看殿下的眼神都變了!那是真服氣了!”

他最後總結道,語氣無比肯定:“陛下,說句大不敬的話,太子殿下處理政務的章法和眼光,很多積年的老臣都比不上!朝中有殿下坐鎮,雖然有些蒼蠅嗡嗡叫,但大局穩如泰山!都說……殿下這天賦,這氣度,活脫脫就是陛下您當年……不,是比陛下當年還要……還要厲害幾分!”他終究沒敢把話說得太滿,但意思已經表達得淋漓儘致。

朱嘯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欣慰,有自豪,但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恍惚與疏離。這個兒子,因“龍魂協議”而天生不凡,智慧超群,他這位父親,有時甚至覺得無法完全看透其心思。這究竟是福是禍?

他迅速收斂了心緒,將那絲異樣壓回心底。“太子能獨當一麵,朕心甚慰,也省卻了許多牽掛。”

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沉穩,目光掃過趙鐵柱、剛剛返回的朱求桂以及安靜聆聽的素月,“好了,閒言少敘。這次南巡,朕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吏治、漕運、鹽政、海防、士紳,乃至東瀛、樂浪新省之政,千頭萬緒,利弊交織。如今暗流已起,山雨欲來。都說說吧,拋開那些虛言,下一步,我們究竟該如何落子?朕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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