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殘破的南城門上,淩雲以朱砂在榆木板上勾勒《周髀算經》的二十八宿圖。晨霧裹挾著腐臭彌漫,他每畫一筆,袖中便滲出黑血——那是昨夜在菌菇池浸泡後留下的蠱毒。青禾倚在榆木架旁,潰爛的右眼滲出黃綠色膿液,指尖卻精準地按在淩雲腕間跳動的脈門:肺鼠疫已入心脈,不出三個時辰,你的心臟會像這瘟豬般爆裂。
話音未落,遠處鐘樓傳來悶響。淩雲的千裡鏡裡,三百名蒙軍騎兵撞開城門,為首者高舉的順天府令旗浸透未乾的鼠血,在風中獵獵作響。李慕白從屍堆中躍出,手中《天工開物》殘頁燃著幽藍火焰:大人!這些瘟豬體內嵌著周氏私礦的磁石!話音未落,磁石爆發的磁暴將青禾的銀針吸向半空,針尖直指皇宮方向,釘入太廟蟠龍柱的裂縫中。
燃燒的瘟豬屍骸在護城河畔堆成焦山,淩雲揮劍斬斷纏繞屍體的菌絲。青禾指揮流民將石灰漿潑向火海,白煙升騰間,河麵浮起無數菌菇狀肉塊,每塊肉心都嵌著半枚青銅虎符。這是周天佑的陰兵引青禾突然割破手腕,將血滴入石灰漿,磁石遇血即化,快引燃硫磺!
淩雲扯下浸透雄黃酒的披風擲向火堆,烈焰中騰起靛藍毒煙。煙霧散儘時,朱元璋的傳旨聲穿透濃煙:淩院使即刻接任太醫院院判!傳旨太監的蟒袍下擺卻沾滿菌菇孢子,每個孢子都映出周氏私礦的狼頭圖騰。
朱雀門前的青石板被鑿出深槽,流民們將感染者的衣物與發辮投入沸騰的石灰漿。當第一具腫脹的屍體被投入時,石灰漿突然凝結成石卵,卵內傳出嬰孩啼哭——那是三日前被獻祭的流民幼子。
此乃《淮南子》屍解成仙之法!淩雲揮劍斬碎石卵,飛濺的石灰迷了刺客的眼。趁亂間,青禾從屍身懷中搜出半枚虎符,符身紋路竟與渾天儀上的星軌暗合。她突然悶哼跪地,七竅湧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字跡:菌菇已入水脈...
地宮突然震動,淩雲扯下青禾的麵紗——她右眼已被菌菇完全侵蝕,瞳孔裡遊動著《天工開物》裡記載的水龍卷圖譜。朱標帶著羽林衛破門而入,箭矢射穿菌菇的瞬間,空中炸開朱元璋的傳旨:即刻查封太醫院!
被焚毀的淨街隊營地廢墟裡,青禾發現菌菇在灰燼中瘋長。她將染血的布條鋪在菌毯上,三日後竟結出晶瑩水珠。當淩雲飲下此水時,眼中瘟霧儘散,卻見青禾背後浮現菌菇組成的周氏族徽。你何時被種下蠱毒?淩雲捏碎水珠,菌絲瞬間纏住青禾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朱標帶著《青囊新法》竹簡衝入,箭矢射穿菌菇的瞬間,空中炸開朱元璋的怒吼:淩雲!你竟敢篡改《黃帝內經》!竹簡裂開處,露出夾層中周院使與北元往來的密信,信紙邊緣沾著漠北特有的紅黏土。
國子監廣場的青銅鼎內,《黃帝內經》在烈焰中蜷縮成焦黑色塊。淩雲將《疫辨》手稿投入火堆時,書頁突然騰起青焰,在空中凝成邪氣可查四個大字。禮部尚書王錫爵擲出硯台,墨汁在空中化作《呂氏春秋》中的瘟神畫像,畫像眼眶淌出的黑血竟腐蝕了淩雲的衣袖。
青禾突然躍上鼎沿,撕開衣襟露出心口菌菇圖騰:看這蠱毒如何?圖騰分裂成萬千菌絲,將王錫爵定在原地。趁此間隙,淩雲搶過火把點燃藏書樓,典籍灰燼中飛出無數帶翅文字,撲向皇城方向。朱元璋的千裡鏡裡,那些文字正化作《周髀算經》的星圖,籠罩整個紫禁城。
紫宸殿的蟠龍柱滲出黑血,淩雲跪呈染血的虎符:周院使用磁石操控龍脈,此物可破!朱元璋撫摸著虎符上的周氏狼頭,突然咳出黑血——血珠落地竟生出菌菇。青禾突然割開手腕,將血灑向東南方。血霧中浮現出她與淩雲在漠北的回憶:漫天箭雨中,她為淩雲擋下的那支毒箭,箭簇上刻著的正是周氏私礦的狼頭徽記。
原來從那時起...青禾咳出黑血大笑,我們就在菌菇的棋盤上了。話音未落,十二道驚雷劈開殿頂,菌菇孢子如暴雨傾瀉而下,將禦案上的《青囊詔書》蝕成蜂窩狀。
淩雲持劍闖入太醫院時,三百名太醫正將《黃帝內經》殘頁投入丹爐。爐火中突然騰起周氏家徽,淩雲揮劍斬斷爐梁,墜落的梁木竟化作《難經》竹簡。太醫令剛要上前,淩雲的銀針已穿透其咽喉。針尖挑出的蠱蟲振翅欲飛,卻被青禾袖中射出的雄黃酒灼成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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