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太寧,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完全沒有了鈦弋族大殿下的威風,如同一隻鬥敗了的鵪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帝弋城外的太禦卻開口了,他看向太盈帝,恭聲說道,
“父王,如何處置這些人?”
太盈帝看了太禦一眼,眼前的這個孩子,似乎讓他有些陌生,事到如今,以他的心智,怎能看不出事情端倪,怎能不知太寧,太熵為何失敗!
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太寧謀反,其餘人應為不知情者,現在俯首,尚可保全性命!”
太盈帝的這句話,讓跟隨在太寧身後的十餘萬鈦弋族人,瞬間如蒙大赦,撲通一聲,隨著第一個族人下跪,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一片又一片的鈦弋族人,紛紛向著太盈帝的所在方向,附首跪拜!
“太盈帝!”
“太盈帝!”
“太盈帝!”
……
帝弋城外,原本的叛亂者,因為太盈帝的一句話,皆對太盈帝俯首,口中皆歡呼太盈帝之名!
帝弋城外,臣服之音響徹天際!
此時,太寧身邊,僅僅隻有數千人,不願跪拜,不願投降,這些人,無一不是憎恨太盈帝之人!
太寧看著身後跪拜的鈦弋族人,看著投降的太熵,看著身邊仍然站著的數千人,先是失望,後是絕望,最後是露出癲狂的笑容!
他,看向帝弋城中,高高在上的太盈帝,他的父王!
他,看向帝弋城上,麵露微笑的太禦,心中的癲狂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的手中,長刀閃爍寒芒!
他的心中,恨意已經濃鬱到了極致!
他,要殺!
要將眼前這二人,全部殺死!
太寧的身軀,瞬間化作無數金屬顆粒,太寧身後之人,同樣化作金屬洪流,朝著帝弋城,朝著太禦,朝著太盈帝殺去!
蚍蜉撼樹談何易,欲以我血染帝城!
此時的太寧,麵對帝弋城內外,百萬臣服於太盈帝的大軍,無疑是失敗的,無疑是弱小的,無疑是可悲的!
曾經鈦弋族威懾四方的大殿下,一步步淪為被嫉妒,被忌憚,被欲望,被憎恨衝昏頭腦的失敗者,無疑是可悲,可歎的!
但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手中的刀,用自己的最後一次死戰,換取了最後一絲尊嚴!
帝弋城內,僅僅飛出五千帝弋衛,僅僅用了片刻時間,便太寧身後的數千人,全部斬殺!
重視倒地的太寧,沒有太盈帝的最後命令,沒人敢殺他!
太禦來到太寧身邊,麵露悲傷之色,許久後,才看向太盈帝,沉聲說道,
“父王,逆賊已誅殺,僅存太寧一人,如何處置!!”
太盈目光深邃如淵,麵色陰沉如水,就那麼看著太寧,太禦二人,直到十分鐘後,太盈帝才緩緩說道,
“太禦,你覺得呢!”
太盈帝這句話,明顯出乎太禦意料之外,他如同太盈帝一般,沉吟許久後,才緩緩說道,
“父王,鈦瀾星,是個不錯的地方,不如讓大兄到此居住養傷!”
太盈帝聞言,麵色悄悄緩和,許久後才點頭說道,
“太寧,送去鈦瀾星,太熵,暫去鈦羽星居住,沒有命令,不可離星!”
他說完,緩緩閉上雙眼,過了片刻,才睜開雙眼,看向帝弋城上空的太禦,用足以讓帝弋城內外,所有人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