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來臨,客廳玄關處,黛柒站在傅聞璟身旁,雙手交叉放在腰前,努力維持著溫柔人妻的端莊。
淺杏色長裙家居服襯得她肌膚勝雪,長發低低挽起,露出雪白脖頸。
她盯著自己身前交疊的手指發呆,連腳步聲何時到身前都未曾察覺。
直到幾雙黑色皮鞋落入視線,黛柒才回神,抬眼望去。
男人們往日大多都是西裝革履,今日竟都換了休閒裝扮,卻更顯英俊挺拔。
秦妄慵懶地倚在門框上,身穿酒紅色的絲絨襯衫,兩顆紐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他那修長而筆直的雙腿。
厲執修站在中央,他身著一件深色的短袖,衣服緊致地貼合著他的肩背,完美地勾勒出他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充滿了力量感。搭配上一條卡其色的工裝褲,更顯乾練與穩重。站姿如同青鬆一般筆直,肩線平直,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峻氣場。
而站在最後的裴晉,則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他身穿一件純白的襯衫,身下身搭配著同樣純白長褲,乾淨利落而整潔,沒有過多的修飾,卻難得透露出幾分少年感。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姿態隨性自然。
發什麼呆?
傅聞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他半環著黛柒的腰側,不動聲色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黛柒連忙收回目光,臉頰微紅,對眾人微笑點頭。
玄關處的燈光溫暖明亮,映照著男人們各具特色的英姿,在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張力。
新婚夫婦就是不一樣,
一個帶著調笑的磁性男聲率先開口,秦妄斜倚著門框,含笑鎖定黛柒,
一個星期都沒舍得出門?
這話什麼意思不言而喻,黛柒臉上瞬間爆紅,從耳根蔓延到臉頰,她一猜就知道是秦妄這個嘴賤的。
她咬著下唇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水潤的杏眼裡寫滿羞惱,不自覺地抬手扶上傅聞璟的手臂輕輕掐了掐,又晃了晃,示意他管管,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禮貌。
傅聞璟順著女人動作望向她,看著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再撅著嘴控訴的模樣,
他聞言啟唇,語氣平淡卻暗藏占有欲:
工作太忙,總得抽出時間在家陪陪夫人。
隨即引著他們進門,
書房談。
男人們徑直走向客廳的書房,黛柒不去,就站在原地,她能來迎接都算給足麵子了,戲份到這就結束,剩下的不關她事。
秦妄調侃完,看著女人嬌嗔的模樣,手指關節不自覺微動,男人笑了笑沒說什麼,眼神卻盯著女人的臉一眨不眨,
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他忽然輕笑一聲,率先邁步向客廳走去,她側身讓開,
厲執修緊跟其後,經過黛柒身邊時,他微微頷首:
打擾了,夫人。
聲音低沉如大提琴,帶著若有似無的雪茄香氣。
黛柒禮貌點頭。
最後一個經過的是裴晉。等前兩人都走遠,他卻不緊不慢地走到女人麵前,在距離黛柒半步之遙時,他突然停下腳步。
黛柒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她不斷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這裡是她的地盤,他再怎麼樣也不敢在他兄弟麵前對她做什麼。
想到這,女人腰板瞬間硬了,也學著男人的樣子直視回去,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眨一下。
裴晉看著女人紅潤的臉蛋,心中沒來由一陣煩悶,
目光從她泛著水光的唇瓣,滑到頸間若隱若現的痕跡,最後定格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一周不見,儼然一副被滋潤得越發嬌豔媚人的模樣,
他盯著她不說話,他忽然扯了扯嘴角,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黛柒在原地莫名其妙,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偷摸咒罵:神經病!
廚房的暖光在黛柒的發梢鍍上一層糖色,黛柒半靠在開放式廚房的餐台上,正專心致誌地修剪著花,
她正俯身調整最後一支劍蘭花的角度,衣裙隨著動作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一具滾燙的身軀貼上了她的後背,
古龍水混著枯木焚燒後的木質煙草味地氣息瞬間將她包裹,男人寬大的手掌穩穩扣住她的腰肢。
秦妄的聲音帶著威士忌的醇厚在她耳畔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