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執修始終沉默地注視著她,目光掠過她微微顫抖的指尖,掃過她刻意示弱的姿態,空氣中隻餘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就屬她緊張的喘息最為明顯。
他確實沒聽去多少。
今夜不過是來赴一場普通宴席,臨走前順道與他們打個招呼,卻恰好在門口聽見時老爺子那句詢問,後續的談話被匆匆趕來的助理打斷。他順勢佯裝有事,暫離片刻後又悄然折返。
平心而論,黛柒是否結過婚,於他而言實在不算什麼。畢竟初遇時她便已是他人妻,既然如此,一次或是兩次又有什麼分彆?
真正會在意這層身份的,恐怕從來隻有傅聞璟一人。
他忽然輕笑一聲,指尖掠過她耳畔:
說實話。
三個字輕飄飄落下,讓黛柒臉上的楚楚可憐瞬間凝固,眼角不受控製地輕顫,
“我說的是真……”她張了張嘴正要繼續辯解,厲執修低沉的嗓音已緩緩響起:
你該明白,紙終究包不住火。
但凡存在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等到真相大白那天。
他向前逼近,溫熱掌心輕撫上她的臉頰,另一隻手穩穩扶住她的腰際,黛柒被迫後退,脊背抵上冰涼的牆壁。
當她試圖低頭躲避時,他卻輕柔地托起她的下頜,那雙翡翠般的眼眸深邃動人,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對我們而言,查明真相從來不是能力問題。他嗓音低沉,
隻在於願不願意,以及何時去做。
指尖在她頰邊流連,帶著若有似無的威脅:
你希望我繼續查下去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彆逃避我,”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也彆對我沒有耐心,你知道的,我可以幫你。”
黛柒的指尖在他手臂上微微收緊,眼底閃過片刻掙紮,男人的話像幽潭中投入一顆石子,漾開層層漣漪。
他的身份與她的顧忌,本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橫亙在彼此之間。
她不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她隻信自己能握得住的東西。
可這畢竟是第一個明確表示願意站在她這邊的人,這或許也是個好事。
心念電轉間,她忽然向前一步,輕輕靠進他懷中,臉頰貼上他堅實的胸膛,隔著衣料傳來溫熱的體溫。
雙臂柔柔環住他腰身,像藤蔓依偎喬木,聲音軟得能沁出水來:“好。”
她仰起臉,長睫輕顫,眼波流轉間有細碎的光,
“那說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幫我。”
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嗯。”
他喉結微動,沉聲應道,攬住她腰肢的手收得更緊了些。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女人輕聲敘述起來,話語裡摻著半真半假的漣漪。她說起時危如何逼迫她結婚,後來如何陰差陽錯的認為出了意外的時危已離人世,自己成了寡婦,再後來,是她遇見傅聞璟,
她聲音低柔,字字懇切,卻處處是細碎的裂痕。
怕對方嫌棄自己曾嫁為人婦,不得已才以謊言織就保護自己的繭。她說得越是認真,那些漏洞越是如隱刺般浮現。
而厲執修並不在意,隻是靜靜聽著。
他無意揭穿,真相於他而言,遠不及此刻與她共處的時光來得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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