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穩,就有兩個男人坐在我們旁邊,一左一右,手都放在懷裡。
顯然是在監視我們。
車子發動起來,駛離市區,一路往郊區開去。
路邊的景色漸漸變得荒涼,從高樓大廈變成低矮的鐵皮房,再到成片的橡膠林。
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卻暖不了車廂裡的寒意。
林飛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指了指窗外。
遠處的山坡上站著幾個穿迷彩服的人,手裡舉著望遠鏡,顯然是陳輝的人在放哨。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彆說話。
現在動手就是自尋死路!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在熟悉的園區門口。
看到我們的車,立刻拉開了大門。
阿武打開車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著汗臭味和消毒水味撲麵而來,差點把我熏吐。
“輝哥在裡麵等你們。”
我和林飛跟著阿武往裡走。
園區的正中央是一片空地,上麵圍了一圈人,足足有三四十個。
都是陳輝的手下。
他們手裡要麼端著啤酒瓶,要麼夾著煙,還有人手裡拿著電棍和皮帶。
臉上帶著亢奮的笑容。
“唐歡!林飛!可算來了!”
陳輝從人群裡鑽出來。
穿著件花襯衫,脖子上掛著條粗金鏈,晃得人眼睛疼。
手裡舉著個啤酒瓶,裡麵的琥珀色液體晃來晃去。
我笑著打招呼,心裡卻在快速打量周圍的環境。
陳輝這是要乾嘛?
“快過來,給你介紹個‘好東西’!”
陳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人群裡麵走。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人群突然像潮水般分開一條道。
漸漸露出圈子中央的景象。
當看到圈子中央站著的人時,我渾身的血都凍住了。
是那個逃跑的女孩!
她穿著件破爛的白色t恤,上麵沾滿了血汙和泥土。
頭發亂得像雞窩,沾著草屑和灰塵。
她的臉上還有未消的淤青,左眼腫得像個桃子,嘴角裂了個口子,滲著血絲。
她的兩隻胳膊緊緊抱在胸前,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神裡滿是恐懼和絕望!
“輝哥,這是……”
我故作懵懂地撓了撓頭,心裡卻在瘋狂盤算。
陳輝的手下阿明他那天吃飯的時候明明說不弄死她,怎麼陳輝還把她帶到這來?
難道陳輝已經預料到我想救她,故意設了個圈套?
陳輝湊過來,臉上的肉抖了抖,笑得一臉淫邪。
“唐歡老弟,這小丫頭片子腦袋裡還想著跑,本來想直接沉湄公河喂魚,結果手下人都說沒意思。
正好這批貨賺了五百萬美金,不在乎這一個,不如拿她當個樂子,給兄弟們助助興!
也讓那些新來的貨看看,敢跑是什麼下場!”
“助助興?”
我心裡一寒,已經猜到他們要乾什麼了!
柬埔寨這些畜生,有時候比緬北還過分!
最擅長用這種方式折磨人。
既能滿足他們的變態欲望,又能震懾其他人!
我偷偷看了一眼女孩,她的眼神正好和我對上。
那裡麵充滿了求助,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一根浮木一樣!
“對!玩個遊戲!”
陳輝說完,拍了拍手,兩個手下立即抬著個破舊的牛皮鼓過來。
鼓麵上全是裂紋,還沾著暗紅色的汙漬,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
還有人手裡拿著朵用紅綢紮的花,紅綢皺巴巴的,像是被人揉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