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嘿嘿笑了兩聲。
“明天早上八點,我讓人去酒店接你們,彆遲到,也彆耍花樣。”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捏著手機站了半天,陽台的風帶著橡膠林的腐臭味吹過來,讓我一陣惡心。
林飛推門出來,手裡拿著個玻璃杯,裡麵泡著廉價的普洱茶。
“歡哥,咋了?陳輝又要搞什麼鬼?”
“老狐狸沒安好心。”
我把手機摔在茶幾上,屏幕磕出一道裂痕。
“他誇你能乾,還留我們參加什麼‘大場麵’,我看是想把我們套牢,搞不好是要我們跟他一起乾臟事!
上次他讓我們幫他運毒,這次指不定是讓我們殺人!”
林飛一口茶噴在地上,咳嗽著說。
“老東西還有完沒完啊!”
“在柬埔寨這地方,沾不沾人命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我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辛辣感順著喉嚨滑下,稍微緩解了一點焦慮。
“陳輝現在跟泰國佬合作,手裡有大批毒品要運,肯定需要可靠的人。
他這次找我們,要麼是讓我們接更大的活,要麼就是試探我們。
要是我們敢拒絕,他肯定會對我們下手……
明天隨機應變吧。”
我拍了拍林飛的肩膀。
那一晚我幾乎沒合眼。
酒店的空調發出嗡嗡的噪音,像無數隻蚊子在耳邊叫。
又像無數雙眼睛在黑暗裡盯著我。
我躺在床上,腦子裡反複琢磨陳輝的話。
“大場麵”三個字在黑暗裡扭曲成各種恐怖的模樣。
是讓我們殺警察?
還是要我們親手處理逃跑的人質?
或者是讓我們加入他的販毒網絡?
天快亮時我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門聲驚醒,一看表才七點半。
我趕緊推醒林飛:“起來了,陳輝的人來了。”
我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出去。
外麵站著四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
領頭的是陳輝的貼身保鏢阿武。
臉上一道刀疤從眼角劃到嘴角,像一條蜈蚣趴在臉上,笑起來比哭還特麼難看!
我打開門,阿武立刻露出一口黃牙。
“唐先生,林飛先生,輝哥讓我們來接你們。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像探照燈一樣,最後落在茶幾上的美金信封上。
眼神裡閃過一絲貪婪。
“辛苦武哥了,我們馬上就好。”
我笑著遞過去一根煙。
阿武接過煙,卻不點燃,夾在耳朵上,然後就閃到了門外。
我和林飛快速洗漱完畢。
下樓一看。
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停在酒店門口。
車窗貼了深色膜,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
阿武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和林飛對視一眼,硬著頭皮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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