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單純的從情感上麵講,我比誰都想弄死阿坤!
來園區的那第一天晚上,他親口讓保安把那個逃跑的人扔進了鱷魚池。
這件事兒讓我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夢裡邊兒一直都在夢見那幾條鱷魚,不斷的撕咬著那個可憐的年輕人的屍體,咬的滿水池都是鮮血。
但是從技術的角度上來說,弄死阿坤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阿坤畢竟是管理整個宿舍的人,是一個在園區裡能說得上話的人。
換句話來說,他在白雪麵前是有威信的。
一個這樣有威信,還手上有點小權的人,弄死他可不是像弄死一個普普通通的狗推一樣,是一件一件輕鬆的事情。
我反正是暫時還沒有什麼主意,隻能寄希望在王成的身上了。
而且這件事情一定要儘快!
我有一種預感,阿坤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像邀功一樣跟王白雪說的。
畢竟這件事情對於一個園區來說,這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阿坤,這個人隻要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我就覺得我連覺都不能踏實睡。
王成把我勸回去了。
他讓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回去該乾嘛乾嘛。
不然阿坤看見了我不在宿舍,到時候他再一宣傳出去,更加坐實了我們兩個有問題這件事。
我一想也是。
於是跟王成告了個彆後,快步回到了宿舍。
剛一上樓的時候,我就碰見了阿坤。
他還是原來的那個死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問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當然有所準備,晃了晃手裡的一包煙,“哎呀,這不是有癮嗎!”
他笑了笑,彆過了臉沒說話。
我也奉承不下去了,快步走回了宿舍,關上了門。
雖然,我門已經關上了,但是我其實一直都在緊緊地聽隔壁的動靜。
隻要隔壁的動靜一大,我整個人心跳就撲通撲通的,靜不下來。
不過好在阿坤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大動作的樣子。
隻是照常的,有一些洗臉的聲音和刷牙漱杯的聲音。
之後阿坤就哼著小歌,上了床。
緊接著不到10分鐘,他的房間就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了。
估計可能是睡了。
確認他睡覺之後,我才勉勉強強的上了床。
這一夜,我睡得極其不踏實。
夢裡麵我老是夢見我們兩個人被阿坤給出賣了。
白雪冷冰冰的看著我,對我說,“小歡,虧你哥還說你是個人才,我把你搞來了,沒想到你是來壞我生意的,既然這樣,你也彆怪我不客氣了。”
然後我扭頭一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拿著泛著銀光的刀朝我逼近。
緊接著,我的腰上就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血呼哧啦的!
我痛的渾身都是汗!
但手腳卻被他們捆在了床上!
我親眼看著他們,從我的身上取走了腎。
我又在這樣的劇痛中,痛到幾乎昏厥!
我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大喊了一聲,哥你救救我!
然後,我就從睡夢中一下子被驚醒了。
醒來以後,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