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反駁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當著他的麵兒,把黑的說成白的。
而是在他們的麵前呈現出另外一種事實。
讓他們徹徹底底的對自己固有的認知產生自我懷疑。
一旦他們開始自我懷疑,他們就會自己先打破自己心中的那種邏輯。
這個時候再引導他們,所謂的白的其實是黑的。
所以當我把這件事情徹徹底底的換了一種形式的時候,紅姐和阿鬼他們才發現,一直以來那個和他們一直笑嘻嘻得坦誠相待的鄭哥,居然背後是一個想要他們置他們於死地的惡人!
他們自己的心理防線就先土崩瓦解了。
紅姐嚎叫了一聲,朝著狼窩裡的小保安阿鬼撲了過去,邊撲,嘴裡邊喊:“都他媽是你!就是因為你找這些些個不靠譜的人,你他媽把我的命你都搭進去了!”
阿鬼自然也不能任憑她打。
很快,他也掐住了紅姐的脖子。
“要不是你跟我說這些姑娘有另外的資源,我也根本不可能乾這樣的事兒!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被你逼的!我他媽先弄死你!”
說完,他們兩個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一旁的鄭哥看見了,眉毛頓時舒展了開來。
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出好戲。
白雪端坐在那裡,也像玩味一樣的看著他們倆,沒有叫任何一個保安上前去把他們分開。
屋子裡麵的其餘的保安沒有白雪的指示,也斷然不敢上前,隻是看著他們兩個在不停的互相毆打。
我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那群姑娘們。
她們似乎也沒有像剛才那麼害怕了。
尤其是妙妙,在我望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神也剛好和我對在了一起!
我輕輕的朝她擠出了一個微笑。
我發現她的眼睛頓時變得更大,更亮了。
在今天的這場故事裡邊,但凡有一個犯傻的,指認出我這個故事中,和他們所見的那些完全對不上,那我也很快會身陷囹圄!
但還好,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聰明人。
尤其是鄭哥。
他抬起頭,深深的望了我一眼。
我也盯著他一直看。
我在他的表情裡麵,看不出是緊張,是感激,還是憤怒,或者是輕鬆。
相反,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我把眼睛瞟在了彆處,沒有再繼續看他。
很快,地上的紅姐和阿鬼就已經打的沒有力氣了,他們的身體互相纏繞在了一起,各自掐住了各自的脖子。
紅姐沒有阿鬼有力氣,阿鬼整體呈現出了體重的優勢,他把紅姐死死的壓在身下。
揮起拳頭,一拳一拳的朝著她的腦袋上打過去。
邊打還邊說:“臭老娘們,你在這瞎編什麼呢?這整場戲都是你策劃的,大頭的錢全被你拿走了,你還在這裡指責我!馬勒戈壁!”
他身下的紅姐,此時已經氣息奄奄了。
看見紅姐的慘樣,在想起她站在園區ktv的大廳裡,呼風喚雨,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心裡頓時有些五味雜陳。
按理來說,我們的目的隻是想弄死狼窩的小保安阿鬼,紅姐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犧牲品。
但一想到她逼迫著那些無辜的姑娘們做這些喪儘天良的事情的時候,我又很快恢複了冷靜。
白雪看不下去了,朝旁邊的一個保安示意了一下。
那個保安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槍,又叫上了身邊的兩個保安。
三個人一起,把地上的紅姐和阿鬼從房間裡往外拖。
阿鬼邊被拖著,嘴裡麵還不斷的向白雪求饒:“麗姐我錯了,我求求你了!我都是被這個臭老娘們給騙了,我真沒拿多少錢!!我求求你了,我還想在園區裡麵活下去!我還想繼續為園區裡效力呢!!……”
但白雪壓根沒有理他,任憑幾個保安把他們兩個從房間裡麵拖走了。
幾秒鐘以後,我聽見了砰砰兩聲槍響。
外麵再也沒有求饒和呼喊的聲音了。
緊接著,白雪站了起來,把地上的鄭哥扶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鄭你乾的不錯,沒想到你這麼為園區效力!這樣吧,你們幾個把這裡仔細的翻一翻,把他們所有藏錢的位置找到,咱們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園區了!”
鄭哥點了點頭,堅定的說:“是!鄭姐,沒有問題,我知道他們錢藏在了哪裡,這件事就給我來辦吧!”
白雪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了一句:“小歡,你乾的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