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霸淩以我和“傻子”一起跪在地上朝他們五個連磕了五個響頭結束了。
頭撞在地上的時候,我能感覺自己的腳趾都在發抖。
渾身的血液不停地來回翻湧!
“傻子”跪在我身邊,“不經意”地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似乎是在無聲地告誡我。
一定要冷靜。
我咬牙做完了。
心裡想把他們五個剁碎了喂狼!
隻要先留著性命,確保安全。
一定能等到這一天。
之後,一天都相安無事。
我和傻子一人靠在一個牆角,蜷縮在一起,另外五個則大搖大擺地坐在空間的空地上。
彼此之間相互吹捧,嘮一些閒嗑。
看得出來,刀疤在他們的眼裡,地位很高。
而骨瘦如柴的火柴在這幾個人裡麵是體型最不占優勢的。
所以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看著這麼諂媚了。
隻是其他人我不太明白。
大家都是進了緬北的人,性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巴結刀疤,能有什麼用?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
刀疤靠在牆上,悠然地歇著,一旁的小火柴挺直了脊背,小心翼翼地捶著他的腿。
邊錘邊說。
“東哥,你說過一陣,他們真能把咱們給放了嗎?”
刀疤微微抬起一隻眼皮,“怎麼,你不信我的關係?”
“沒有,沒有,東哥,我怎麼敢呢,我就是…馬上就能出去了,太興奮了!你說他們也真是的,我不過就是跟人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了自己在緬甸,至於把我關進來兩個月嗎…”
聽他這話,原來小火柴之前的活是最底層的狗推。
當過狗推的人應該都知道,聊天中最忌諱說出自己不在國內!
尤其是在緬北!
這腦子真不知道怎麼長的。
我心裡冷笑一聲。
想當初我剛進園區的時候,不僅讓組長看不出一點破綻,還能利用破綻來引導對方發現不對勁,從而及時警覺。
這狗推,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刀疤聽了他的話,情緒稍微有點激動。
“你這算什麼!我不過就是去ktv玩了兩次,沒給錢,我都跟那個紅姐說好了,下回領工資了肯定給,我都當了兩天的臨時組長了,我以後錢還能少了?這麼不信任我,還讓紅姐給我舉報了!等著吧,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紅姐那娘們給拿下!”
聽到這,我更忍俊不禁了。
等他有機會出去時,應該就會發現,ktv早就已經易主了。
但這回的老板娘,他可沒資格動。
聽完刀疤臉這麼一說,旁邊的寸頭來了興致。
“東哥,你說,你出去了真能還當臨時組長?”
“那當然了!”刀疤臉聲音抬了八度。
“我以前但凡賺點錢,大部分都給了我們組長,他以後還能虧待了我?要我說,你們對我好,那是明智之舉!不像那兩個貨…”
他們抬起頭,順著刀疤臉看了我和傻子一眼。
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和戲謔。
好像在說,這兩個傻逼。
等我們出去了,你們就在這裡挨到死吧!
刀疤臉看著我,一臉玩味的表情。
“小王八,你見過大錢嗎?你有錢嗎?”
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