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有反應的是小火柴。
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向門外望了一眼,然後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
寸頭被他給打醒了,嘴裡罵罵咧咧,“你特麼又作啥,欠揍啊……”
小火柴興奮地晃晃他胳膊,“哥,彆睡了,快起來!咱們要能出去了!”
寸頭趕緊往門外看了一眼,發現門外陸陸續續有保安和人群滑過的身影。
趕緊把睡在一旁的刀疤臉也喊起來。
“東哥!咱們看到希望了!你看,他們彆的房間的都出去了!”
刀疤臉被晃醒,也趕緊朝門外看。
一看,果然如此。
拍著大腿,一下子樂了,“你看吧,兄弟們!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咱們馬上就能出去了!你們這下該信我了吧!快點,大家都起來!兄弟們咱們要自由了!”
說完,剩下的兩個人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他們五個一起站到門口,規規矩矩地排成一列。
等著負責我們這個屋的保安來把我們一起帶下去。
在這樣的天牢裡,你所做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和保安請示。
無論是上廁所,還是有急事。
如果擅自行動,下場是很慘烈的!
等他們五個人依次排列好後,我和傻子也站到了隊尾。
過了沒一會,保安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長繩子。
繩子是常見的那種灰黃色,大拇指粗細左右的,我之前在坤哥的房間裡見過。
他經常用這種繩子捆不能完成任務的狗推。
繩子被一圈圈環繞在一起,拿在保安手上,看上去很大一捆。
保安走上前,把繩子向外甩,找到了繩子頭,把繩子從站在第一個的刀疤臉開始,從左手係到了右手。
又從右手係到了站在第二個的寸頭。
緊接著是第三個,小火柴。
然後是第四個,第五個。
然後是傻子。
最後是我。
看見大家都被一根繩子串成了一串,我突然就想起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和我哥在田間抓的蚱蜢。
當時我們就是用一根稻草把一整串螞蚱穿起來,再捏著稻草頭帶回家。
讓爸媽給我們油炸。
現在無非就是稻草變軟了,蚱蜢變成了人。
但命運……也是油炸嗎?
我不知道。
但我唯一能確認一點,在這棟天牢裡麵,隻有先出去,先走出這棟樓。
才有活下來的可能!
我沉默的跟著大隊伍一路向下,一直走到了一樓,走出了這棟樓。
來到了樓前的那片空場。
空場裡已經站了很多人,目測至少有一百多個。
再加上每個隊伍的保安,差不多得有一百五十多個。
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眼神裡一片迷茫。
這時,為首的一個保安,站在的空場的最前麵,手裡拿著一個擴音器,對著大家說。
“現在開始,大家自願分成兩兩一組。選誰都可以,完全自願!”
說完,他就示意每個屋子的保安,協助我們自願選人。
大家都不明就裡,但人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會優先選擇自己最親密的,最熟悉的人。
如果是做任務什麼的,那也會比較好互相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