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明聽見了保安的聲音,扭過頭。
“她來乾什麼?誰來都沒用!”
“珍珍以後還會有更好的老公……”
“給我繼續打!最好讓他不能說話!”
我眼看著麵前的保安又一次把鋼管舉了起來,朝著我猛砸了過來!
寧永明一臉奸邪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仇人!
以前,我總是聽人說,人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通常會忘記兄弟,忘記親人。
忘記曾經在自己身邊幫忙過的人!
這句話,我在寧永明的身上得到了親證!
為了泰國的這批貨源,他甚至想讓我永遠的在園區裡閉嘴!
而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那個神秘的鑫爺!
難道他千辛萬苦把我從迪拜救回來,是為了借寧永明之手,徹底殺了我?
鋼管第三次砸在我右腿膝蓋上時,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響!
"啊——!"
慘叫聲在刑訊室裡回蕩,我蜷縮在水泥地上,像隻被車輪碾過的野狗!
血水混著汗水在身下積成一灘,倒映著寧永明扭曲的臉。
“唐歡!”
他揪著我的頭發,“沒保護好我的獨生女兒,現在你知道後悔了嗎?”
我吐出一口血沫,正好糊在他那雙定製皮鞋上。
“寧總,真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
其實我心裡想說的是。
寧永明,老子這次如果活下來,一定要弄死你!
寧永明聽了我的話,不為所動,額頭青筋暴起,舉起那根帶倒刺的橡膠棍——
“爸!”
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炸響。
門被猛地推開,寧珍珍穿著那件從泰國回來時的裙子站在門口,胸口劇烈起伏。
當她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我時,臉色瞬間慘白!
“唐歡?!”
她的聲音在發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我身邊。
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臉,碰到傷口時明顯顫了一下。
“誰乾的?”
她抬頭質問,但周圍的保安靜悄悄的,誰都不敢第一個回答。
保安們齊刷刷後退,連寧永明都下意識鬆開了揪著我頭發的手。
“珍珍,這事你彆管。”
寧永明語氣軟了幾分,“他沒保護好你,是他活該啊。”
“才不是!泰國是我自己想去的,表演是我自己想看的!節目也是我自己想參與的!”
寧珍珍的怒吼震得屋頂灰塵簌簌落下。
“我在泰國被綁架時是唐歡拚命救我!而你——”
她指著寧永明,“爸,你隻關心那批該死的貨!”
我躺在地上,震驚得忘了疼痛。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寧珍珍敢和寧永明叫板!
更讓我驚訝的是,寧永明居然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他警惕了看了我一眼,然後湊到寧珍珍身邊,悄聲說。
“珍珍,你彆添亂,泰國運貨這個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寧永明試圖辯解。
“唐唐他是我丈夫!不是什麼外人!”
寧珍珍邊說邊哭,滿臉都是淚水。
“立刻放了他,否則我就告訴我媽去,以後你也彆想讓我扶持你的事業,我什麼都不管了!”
寧永明一點沒想到,寧珍珍居然敢說這話,表情像是被人當胸捅了一刀。
他嘴唇顫抖著,目光在我和寧珍珍之間來回掃視。
最後他權衡了一下,可能是怕周圍的保安看笑話,無奈,歎了口氣。
“……好。”
他終於擠出一個字。
“先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