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到要發生什麼,我趕緊把頭撇了過去,緊閉上了雙眼!
耳邊隻傳來了一聲淒慘的嚎叫聲!
二子看見我驚恐的表情,呲出一口黃牙,嘿嘿的樂了兩聲。
“彆害怕,剛來總會不習慣的,但以後你們就會習慣了,這種場景兒都是常見的!”
看來他們緬甸礦對待下邊人的態度和電詐園區幾乎彆無二意!
我和林飛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沒有說話。
匆匆跟著二子往前走。
很快二子就帶著我們走到了所謂的宿舍裡。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平房,裡邊有一個大通鋪!
網上的被褥長得像包漿了許久的樣子,基本上看不出來被褥原本的顏色了!
床上躺著兩三個人。
嘴裡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一臉痛苦的在床上直打滾!
二子走過去,朝他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趕緊的騰出來兩個位置,有兩個新人要來了!”
床上的人一聽,立馬聽話的往旁邊挪了挪。
二子指著那個挪出來的空位置,對著我倆說。
“你倆就住在這兒就行,一會兒會有人安排你們開始乾活。”
我點了點頭,對他道了一聲謝。
二子對這完全不在乎,應答都沒有,扭頭就走了。
我和林飛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就坐在了這個滿是汙泥的床上。
過了不大一會兒,從外麵傳出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我趕緊抬起頭一望,有七八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估計可能是剛剛去乾活,現在中午休息了的人。
其中走在為首的那個人皮膚非常黑,身材非常的瘦弱。
看上去很健談的樣子。
他邊往裡麵走,邊扭過身,對後麵的人說。
“你看我就說吧,他肯定得被打死!”
“就他那種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人,這事兒是能張揚的嗎!”
“就算是你想藏,也得藏對了地方啊……”
他邊說著,邊抬頭一望,突然發現床上多了兩個人。
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
但也隻愣了一秒。
就走到了我和林飛的麵前。
憋嘴一下子樂了。
“臥槽,這麼快,上一個人剛被打死,這倆新人就上來了,咱們這兒淘汰率確實是挺高……”
他的話一說完,跟在後麵的那些人一下子就樂了!
我伸出了一隻手。
“你好兄弟,我叫張山,請問你貴姓啊?”
他嘿嘿一笑。
“彆那麼客氣兄弟,都是過來討生活的,我叫鐵頭。”
然後他又扭過頭問林飛。
“你叫什麼呀?”
林飛也告訴了他名字。
說完,鐵頭就坐在了床邊,把我和林飛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後說道。
“兄弟,不對勁呢,我看你們兩個……好像不像是來礦區打工的人……”
我笑了笑,反問他。
“怎麼可能呢?都是窮苦的人。”
他搖了搖頭。
“不對勁!你們倆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質,跟這裡邊不太相似……”
他的話音一落,林飛就緊張的回望了我一眼。
我趕緊笑了笑,答道。
“害,什麼奇怪不奇怪的呀,我倆本身就是底層的氣質,進了這個礦區,什麼樣的人不都得長成這樣……”
他點了點頭,撇撇嘴。
“兄弟,你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但凡是人來到了咱們這個礦區,都會慢慢的長成我們這個樣子,毫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