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汗，手上全是搬弄設備時蹭到的機油："少拍馬屁。種子處理得怎麼樣了？"
"按你說的，先用40度溫水泡了24小時，又用0.3的高錳酸鉀消了毒。"
林飛指著角落裡的恒溫育苗盤，"已經出芽了，今晚就能移栽。"
半夜兩點，園區裡靜悄悄的，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我和林飛戴著防毒麵具，穿著無菌服，小心翼翼地把發芽的種子移栽到準備好的種植槽裡。
這些黑色土壤下麵鋪著最先進的滴灌係統，能精確控製水分和營養液輸送。
"這得多久能收獲？"
林飛問，他的防毒麵具起了霧，聲音悶悶的。
"三個月。"
我計算著，手裡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將一株嫩芽栽進土裡，"第一批能收20公斤生鴉片，提煉成海洛因大概5公斤。黑市價每公斤最少30萬美元。"
林飛手一抖，差點把幼苗摔了："操！一百五十萬美元？"
"噓！小點聲！"
我瞪他一眼，"這隻是第一批。等技術成熟了，產量還能翻倍。"
全部移栽完已經是淩晨四點。
我看著整齊排列的種植槽，嫩綠的幼苗在補光燈下泛著生機勃勃的光澤。
心裡既興奮又忐忑，這玩意兒一旦被發現，彆說司令，連緬甸政府都不會放過我！
"歡哥，鎖換好了。"
林飛拎著嶄新的液壓剪走過來，"德國貨，能抗三噸衝擊力，炸彈都炸不開。"
我試了試鎖，確實結實得很："鑰匙就兩把，你一把我一把。以後除了咱倆，誰也不準上來。"
下樓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件事："對了，寧珍珍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沒啥異常。"
林飛摘下麵具，露出滿是汗水的臉。
"天天不是逛街就是做美容，偶爾來園區轉轉，但是我都跟他們交代過了，不讓她靠近這棟樓，理由就是現在新裝修，煙塵大，回頭身上沾上了灰塵，回去了對孩子不好，她還是挺聽話的，沒靠近過，就是..."
"就是什麼？"
"她前天突然問起新建的翡翠樓，說什麼時候建好，想參觀參觀。還特意問了頂樓是做什麼用的。"
我心裡一緊："你怎麼說的？"
"我說還在施工，堆放建材的，危險，沒讓進。"
林飛壓低聲音，"歡哥，你說她是不是察覺什麼了？"
我皺起眉頭。
寧珍珍這女人太精明了，確實得防著點。
"這樣，你明天去找個施工隊，在一樓弄個假辦公室，擺點翡翠毛料和加工設備。她要再問，就帶她去看那個。"
回到辦公室，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新建的翡翠大樓在晨曦中泛著冷硬的光澤。
頂樓現在藏著價值數百萬美元的秘密，這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但高風險高回報。
隻要這批貨成功出手，我就有足夠的資本，到時候，我即將成為整個緬北最大，最富有的園區老大……
甚至...有可能，把司令取而代之。
"歡哥，休息會兒吧。"
林飛端著早餐進來，是兩個肉包子和一杯豆漿，
"你都三天沒合眼了。"
我接過早餐，突然問："你說，要是司令知道了，會怎麼做？"
林飛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那老色批？估計會要求分七成，還得把寧珍珍塞過來當監工。"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我咬了口包子，肉汁溢了滿嘴，
"等貨出手了，咱們就去迪拜買個小島，天天曬太陽玩女人。"
話是這麼說，但我知道這條路一旦走上就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