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頭。
窗外的園區一片寂靜，但這種寂靜反而讓人不安。
“歡哥，這麼乾能行嗎？”
林飛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萬一鑫爺不上當呢？咱們這可是把全部家當都押上了。”
我掐滅手裡的煙，煙霧在燈光下繚繞：
“他一定會上當。這種人我見多了，疑心重又貪心。咱們越是裝得要跑路，他越會覺得有機可乘。”
我走到窗前，指著下麵的園區，“你看，連我們自己人都信了，何況是外人？”
林飛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廣場上工人們正在慌亂地搬運物資，幾輛卡車已經裝滿了辦公設備，一副真的要撤離的架勢。
“可是歡哥，萬一...”
“沒有萬一。”
我打斷他，“在緬北，猶豫就是死路一條。要麼贏個大的，要麼輸個精光。”
雖然我的心裡也七上八下，但麵對林飛，我必須自信。
不然底下的人，就會和我們一樣，潰不成軍！
……
我讓林飛把園區裡所有保安都召集到廣場上。
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我心裡其實也在打鼓。
這步棋太險了，萬一哪個環節出問題，整個園區都得搭進去。
“兄弟們！”
我拿著擴音器，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剛接到消息，有條子要來找麻煩。為了大家的安全，我決定把園區暫時轉移到其他地方。”
下麵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現在開始收拾東西！”
我繼續喊話，“貴重物品隨身帶著，其他的能扔就扔！最重要的是快！”
我的話音一落，林飛趕緊配合著說道。
“大家都聽明白了吧？聽明白了，就趕緊的！速度！！”
人群一哄而散，都急著回宿舍收拾行李。
我朝林飛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帶人混進人群中，隨時觀察動向。
接下來的幾天，園區裡亂成一團。
工人們大包小包地往外搬東西，車輛進進出出，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我故意讓人把一些廢棄的辦公設備堆在廣場上，製造出倉促撤離的假象。
“歡哥，鑫爺的人已經在附近踩點了。”
林飛半夜來找我彙報，額頭上全是汗，“來了三撥人，都在暗中觀察。要不要先下手...”
“讓他們看。”
我冷笑，“戲做得越真，魚咬鉤越狠。告訴弟兄們，演得像一點，但是武器都給我藏好了。”
“沒問題！”林飛說道。
周四晚上，我把信得過的幾個保安，集合到武器庫。
看著這些跟了我這麼久的弟兄，我心裡突然有些過意不去。
今晚可能要見血，不知道這些人裡有多少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今晚可能要乾仗。”
我直接開門見山，“鑫爺的人估計會來。你們怕不怕？”
“不怕！“下麵異口同聲，但有些人的眼神明顯在躲閃。
“好！”
我點點頭，“按計劃行動。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槍。阿明，你帶一隊人守東麵；老k，你帶二隊守西麵...”
分配完任務，保安們迅速分散到園區各個角落。
我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園區，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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