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彆墅的落地窗,在大理石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推開沉重的橡木大門,還沒適應刺眼的陽光,兩個身影就撲通一聲跪倒在麵前。
額頭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
我仔細一看,是王東和王鑫兄弟倆。
王東和王鑫像兩條被雨水淋透的喪家之犬,渾身都在發抖。
王東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混合著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
“歡哥!我們知錯了!“
王東的聲音帶著哭腔,“都是被王宇那小子蒙蔽了!我是看他原來在老家的時候,是個挺老實的孩子,就想著,幫他一把,誰知道他...“
王鑫更誇張,開始自扇耳光。
巴掌扇得震天響,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我們該死!我們不是人!歡哥再給次機會吧!求您了!“
我看著他們這副拙劣的表演,胃裡一陣翻湧。
這些人在緬北混久了,演技一個比一個精湛,可惜我早就看透了這套把戲。
他們的眼神裡根本沒有真正的悔意,隻有對懲罰的恐懼。
虧他倆還是跟了我一段時間的!
“滾。“
我冷冷地說,聲音像淬了冰。
繞過他們往車庫走,手指已經摸到了車鑰匙。
“歡哥!“
王東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我們知道阿澤妹妹的下落!真的!“
我的腳步頓住了。
低頭看著王東那雙狡黠的眼睛。
我知道這很可能又是個暫時想穩住我的方法,但萬一是真的...
阿澤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又浮現在眼前。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林飛。
我踢開王東,接通電話。
“歡哥,查到了!“
林飛的聲音帶著急切,
“阿澤的妹妹最後出現在緬北山區的一個小園區,叫"金象園區"。線人說上周還在那裡見過她。“
我狠狠瞪了王東一眼。
一腳踹開他,我鑽進路虎車裡:
“發坐標過來,我現在就去。“
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三個小時。
越往山裡開,景象越荒涼。
現代化的痕跡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舊的村寨和農田。
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山穀裡,看到了所謂的“金象園區“——
其實就是幾棟鏽跡斑斑的鐵皮房圍著個泥濘的院子。
連個像樣的大門都沒有,隻用鐵絲網簡單圍著。
我把車子停在了附近,和林飛一起走了過去。
“你們找誰?“
一個滿臉橫肉的守衛攔在車前,手裡的ak47鏽跡斑斑,槍口卻穩穩地對著我們。
我搖下車窗,直接扔出一遝美鈔:
“我是唐歡,找你們老板,去告訴一聲。“
守衛眼睛一亮,趕緊示意同伴開門。
院子裡,幾十個麵黃肌瘦的工人正在手工分揀電信設備。
看到陌生車輛進來都低著頭不敢直視,手上的動作卻更快了。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從最大的鐵皮房裡跑出來,滿臉堆笑,金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哎呀,唐老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蓬蓽生輝啊!“
我懶得廢話,直接亮出手機裡阿澤妹妹的照片:
“這個女孩,在哪?“
老板的臉色瞬間變了,額頭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