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不短的又過了兩個月。
樓頂上的那些罌粟總算是成熟了。
我叫上了林飛和成哥,準備在這天晚上,集中把它們都收割下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絨布籠罩著園區。
我站在翡翠大樓的天台邊緣,看著腳下沉睡的園區,夜風帶著涼意吹拂著臉龐。
身後,成哥和林飛正借著月光收割那些已經成熟的罌粟。
"歡哥,這批成色真不錯。"
林飛捧著一把罌粟果走過來,乳白色的汁液沾滿了他的手套。
"至少能提煉五十公斤的海洛因。"
我接過一個罌粟果,用手指撚破外殼,看著白色的汁液緩緩滲出。
這東西就像惡魔的乳汁,既能帶來巨額財富,也能讓人萬劫不複!
“你弄的時候,必須小心!千萬不能弄在手上!”
我看著林飛手套上麵的液體,充滿擔憂。
他自信地跟我說。
“放心吧,歡哥!”
"嗯呢,然後就是動作儘量快點。"
我低聲催促,"在天亮前必須全部收完。"
正說著,成哥擦著汗走了過來。
"小歡,地下室已經準備好了恒溫箱,濕度溫度都調好了。"
我點點頭,心裡卻莫名不安。
這批貨價值數千萬,但銷路成了問題。
原來的渠道因為司令的死都斷了,新渠道又不敢輕易相信。
收割持續到淩晨三點。
當我們把最後一批罌粟運到地下室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歡哥,你去休息吧。"
林飛說,"這裡我和成哥盯著。"
我確實累了,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隻好先行告退。
但回到彆墅,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那批貨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把我們全都炸上天。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
我每天都在為這批貨的發愁,嘴角起了好幾個泡。
成哥建議找越南幫,林飛想聯係泰國的老關係,但我都猶豫不決——
這些人都不可靠!
這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看賬本,小雅突然敲門進來。
她最近在"新生之家"乾得很出色,那些姑娘們都很服她。
"歡哥,有件事想跟您說。"
她顯得有些緊張,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坐。"
我指指對麵的椅子,"什麼事?"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
"我聽說...您有一批貨要找銷路?"
我的動作頓住了,鋼筆懸在半空:
"誰告訴你的?"
小雅的臉瞬間白了:
"我...我猜的...最近看您總是愁眉不展..."
"說實話。"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她的嘴唇開始發抖,膽怯的看了我一眼後,小聲說:
"是...是林飛..."
我的心頭猛地一沉。
林飛這個混蛋,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說漏嘴!
而且,為什麼他會把這件事告訴小雅??
小雅似乎看出我的怒氣,急忙說:
"歡哥,我可以幫忙!我泰語熟悉,對泰國也熟悉,也許能找到買家..."
"你?"
我挑眉,"你就那麼自信嗎?"
"我舅舅在清邁做生意,認識很多人..."
她越說聲音越小,明顯在撒謊。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最後衝她揚了揚手說:
"你先出去。"
小雅離開後,我立即叫來林飛。
他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歡哥,怎麼了?"
我一拳砸在桌上:
"你他媽跟小雅說了貨的事?"
林飛的臉色瞬間慘白:
"我...我沒有..."
"還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