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後的硝煙尚未散儘,園區已淪為一片廢墟。
我站在斷壁殘垣間,看著醫護人員在瓦礫中搜尋幸存者。
林飛臉上混著血和灰,正在指揮救援工作。
“死亡三十七人,重傷六十三人,輕傷不計其數。”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地下掩體完全塌陷,還有二十多人埋在下麵。”
小雅拖著受傷的腿過來,遞給我一個燒焦的平安結:
“在猜察站過的地方找到的...他故意留下的。”
平安結裡藏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
“遊戲才剛剛開始。”
我攥緊字條,指甲掐進掌心。
這筆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救援持續到深夜。
當我們從廢墟中挖出最後一個幸存者時,天又開始下雨。
雨水混合著血水,在園區裡彙成一條條紅色的小溪。
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歡哥,去休息會兒吧。”
林飛遞來乾衣服,“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
我搖搖頭:“芯片的下落查到了嗎?”
“信號最後出現在湄公河上空,然後消失了。”
技術主管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對方用了高級屏蔽裝置。”
這時,一個意外的好消息傳來——
我的那個眼線還活著!
“猜察的目標不隻是芯片。”
和我通話的視頻裡,他的臉色蒼白但眼神銳利,
“他在找一份名單,據說涉及更高層的人物。”
我立即想起芯片裡那些政要的名字:
“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滅口?”
“更糟。”
他壓低聲音,
“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猜察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可能是...某個國家的情報機構。”
這個猜測讓所有人心頭蒙上陰影。
如果涉及國家層麵,那我們根本毫無勝算!
第二天,重建工作剛剛開始,新的打擊接踵而至——
所有銀行賬戶都被凍結,理由是“涉嫌恐怖主義融資”。
“歡哥,現金流最多撐一周。”
財務總監幾乎要哭出來,
“工人的工資、醫藥費、重建費用...”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下午,緬北政府突然發布通告,要求我們限期交出“非法武裝”。
否則將采取“必要措施”。
“這是在逼我們動手啊。”
林飛看著通告,拳頭緊握。
最讓人心寒的是某些“兄弟”的背叛。
曾經受過我們恩惠的幾個小軍閥,現在公然投靠猜察,還帶走了大批人手!
“歡哥,要不...”
一旁的劉叔欲言又止,“暫時低頭吧?留得青山在...”
“低頭?”
我冷笑,“然後像狗一樣被宰殺?”
他沉默了。
趕緊看了身旁的林飛一眼。
林飛朝他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告訴他,這時候彆給我火上澆油了。
……
深夜,我獨自站在廢墟最高處。
雨水打濕了衣衫,但冰冷的觸感反而讓頭腦更清醒!
既然常規手段行不通,那就用非常規手段!
我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響了三聲後,對方接起,但沒有說話。
“是我。”
我對著話筒說,“啟動"暗影協議"。”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傳來一個經過變聲的聲音:
“代價很大。”
“我付得起。”
“一小時後,老地方見。”
……
一小時後,我獨自來到園區外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