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不算粗，踩上去有點晃。
我小心翼翼地把野果都摘下來，一共五個。
正好我一個，老婦人和姑娘每個人各兩個。
我拿起了其中一個，咬了一口。
果肉很軟，汁水特彆多，甜裡帶著點酸，比剛才那個東西好吃多了！
我又遞給姑娘兩個。
她吃得慢，把果核都仔細吐在手裡，然後找了個向陽的土坡。
用手指挖了個小坑，把果核埋了進去，還拍了拍上麵的土。
衝我笑了笑。
中午的太陽稍微暖和點，我們回到火堆邊，把剛才撿來的那個塊莖東西放在火邊烤。
烤過的更香，表皮有點焦，裡麵的肉變得粉糯，吃起來像烤紅薯。
姑娘撿了些寬大的野芋葉，鋪在石頭上，扶著老婦人坐下來。
又把我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老婦人肩上。
老婦人的衣服很薄，風一吹就貼在身上。
老婦人又拉過姑娘的手，用掌心搓了搓她凍得發紅的手指，動作很輕。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下午必須要解決避風的問題！
老婦人吃飽後，指了指天，又做了個“刮風”的動作。
雙手在臉前快速扇動。
眉頭皺著，顯然是說晚上風會更大！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於是又繼續背著背簍走了出去。
我沿著小溪走，最後在一片岩石坡下發現了個山洞！
洞口不大，剛好能容下三個人。
裡麵乾燥，還沒有野獸的腳印！
我指了指洞口的風，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做了個“冷”的動作。
姑娘立刻懂了，跟著我去撿樹枝。
老婦人在洞裡整理地麵，用砍刀把碎石和落葉扒拉到一邊。
又從外麵抱了些稻草鋪在下麵。
我們把撿來的樹枝堆在洞口，留了個小口通風。
又在洞裡用石頭搭了個簡易的火塘。
老婦人小心地把外麵的火種移進來，用鬆針護著，生怕火苗滅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洞裡的火已經燒得很旺了，映得每個人的臉都紅彤彤的！
我們今天的收獲不少。
除了吃的食物，還挖了些野山藥。
用溪水洗乾淨，放在火塘邊烤著吃。
山藥烤熟後，表皮會裂開，裡麵的肉是白色的，綿密香甜，比彆的都頂餓！
姑娘還摘了些野薄荷，揉碎了遞給我和老婦人。
自己也放了點在嘴裡嚼，嚼完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提神”的動作。
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拍了拍自己的臉。
老婦人則靠在洞壁上，看著火塘裡的火苗，突然用手比劃起來。
她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的空氣，做了個“男人”的手勢。
雙手叉腰，然後指了指橡膠樹。
她用手模仿橡膠樹的形狀，又做了個“割膠”的動作）。
再指了指台風。
雙手快速轉動，像旋風的樣子）。
最後指了指山洞。
我大概猜出來，她是說年輕的時候，跟著丈夫在山裡種橡膠，遇到過台風。
也是在山洞裡躲了幾天。
姑娘靠在我旁邊，輕輕拍了拍老婦人的手，又指了指我。
做了個“現在有我們照顧你”的動作。
雙手比了個“保護”的姿勢。
老婦人立刻會心的笑了。
晚上，我們有了火堆，還有了避風的山洞，就比昨天晚上好過多了。
我守在離洞口最近的位置，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