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完之後,他會把那幾張牌悄悄放在牌堆底部。
而且搖骰子的時候,他手腕轉動的角度很刻意。
每次搖到第三圈,手腕都會頓一下,然後把瓷碗往左邊偏一點。
碗底和桌麵碰撞發出的聲音也和其他時候不一樣,更沉悶一些!
更可疑的是,他身後站著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
個子很高,大概一米九,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頭劃到下巴,看著很嚇人。
他看似在看熱鬨,實則眼神一直盯著桌麵!
每次有人下注後,都會悄悄給荷官遞個眼色。
要是押大的人多,他就會皺皺眉。
要是押小的人多,他就會微微點頭。
這倆人一唱一和,顯然是老搭檔了,不知道用這招贏了多少人的錢!!
“歡哥,怎麼不下注?”
林飛拿著個綠色籌碼在手裡把玩,手指捏著籌碼轉圈圈。
“這把我看像大,剛才連續三把小了,按概率來說也該出大了,咱們押五萬大怎麼樣?”
他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顯然是被周圍的氣氛感染了!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彆急,把煙蒂在煙灰缸裡摁滅,低聲說。
“這荷官出老千,你看他搖骰子的手法,是‘聽聲辨位’的老套路,
手腕頓那一下是在控製骰子的轉速,碗往左邊偏是為了讓骰子停在預設的點數上。
而且他身後那個刀疤臉是同夥,負責報信,看押注的情況調整點數。
再看桌麵,連續三把小了,就是為了引誘彆人押大,這把他肯定會搞鬼,讓你輸得不明不白。”
林飛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荷官,又看了看刀疤臉,恍然大悟。
“操,怪不得剛才那個金鏈子輸那麼慘,原來是被人下套了!”
話音剛落,荷官就揭開了瓷碗,動作慢得像故意吊人胃口。
碗蓋打開的瞬間,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爆發出一陣惋惜的喊聲。
裡麵三個骰子加起來是五點,又是小。
那個戴金鏈子的男人瞬間炸了,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籌碼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他指著荷官罵道。
“操!怎麼又是小!你他媽是不是出老千了?我看你搖骰子的時候就不對勁!”
他聲音嘶啞,眼睛瞪得像銅鈴,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荷官臉色不變,冷冷地說。
“願賭服輸,先生要是輸不起,可以離開。我們賭場規矩,不許鬨事。”
身後那個刀疤臉男人也上前一步,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凶狠地盯著金鏈子男人。
身上的氣勢很足。
顯然是賭場的打手,專門處理鬨事的客人!
金鏈子男人雖然憤怒,但看了看刀疤臉男人的體型,又看了看周圍幾個圍過來的保鏢,氣焰瞬間矮了半截。
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囔著。
“操,什麼破場子,遲早倒閉。”
然後撿起桌上剩下的幾個籌碼,灰溜溜地走了。
金鏈子男人走後,女老大笑著走過來,手裡端著杯威士忌,遞給我。
“唐先生,看來今天運氣不在他那邊。咱們來玩兩把?我押小。”
她說著,就把兩個紅色籌碼推到了“小”的區域。
籌碼在桌麵上滑出一道弧線,穩穩地停在“小”字旁邊。
她挑著眉看著我,眼神裡帶著幾分挑釁。
顯然是想試試我的本事!
周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胖子湊得最近,嘴裡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