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微微後仰,眼神坦蕩地迎上他的目光。
“您的進貨渠道是您的根基,我唐歡再蠢也不會去碰彆人的根基。
我隻是想對我的客戶負責,畢竟我以前也乾過這種事,吃過這種虧……”
我開始胡扯。
“上次我給仰光一個礦老板送了個‘腎源’,結果那小子有特麼的先天性心臟病,
手術做到一半就沒了心跳,礦老板差點把我倉庫給燒了!
最後賠了三百萬美金才了事!!”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了那張昨晚上在網上找的圖片,推到陳輝麵前。
“這就是上次出事的‘貨’,屍體最後被扔到湄公河喂魚了。
我不想再出這種事,更不想連累陳輝大哥您的生意!
您想啊,要是我的客戶因為‘貨’的質量出問題,遷怒到您頭上,那多不值當?
要是貨的質量好,客戶滿意了,以後咱們不僅能做腎源的生意,肝臟、眼角膜這些稀缺貨,還愁沒銷路嗎?
到時候您賺的錢,可比現在多十倍百倍!”
陳輝的目光落在照片上。
照片裡的年輕人臉色慘白地躺在手術台上。
胸口還插著手術刀。
雖然模糊,但還是能看出胸口的手術痕跡。
他手指在照片邊緣輕輕摩挲,眼神裡的警惕淡了幾分。
女老大見狀,立刻上前,端起茶壺給陳輝續上茶,聲音柔中帶剛。
“陳輝大哥,唐歡先生說得有道理。
我前兩天在賭場跟他待了一晚上,看他做事確實穩當。
贏了張少那麼多,也沒見他得意忘形,反而點到為止。
發現荷官出老千,也沒當場拆穿,給足了咱們麵子!
他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角色,要是真想搶渠道,根本不會帶著合作方案來跟您談,直接找道上的人劫您的貨就行了……”
她頓了頓,湊近陳輝低聲說。
“而且要是能跟他長期合作,咱們的‘貨’不僅能賣到緬北,還能通過他的渠道賣到泰國、老撾,到時候您就是整個中南半島的‘貨源大王’了。”
陳輝沉默了幾秒。
手指在茶幾上輕輕敲著,節奏從雜亂逐漸變得規律。
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他身旁的兩個手下悄悄往後退了半步,手也從槍柄上移開。
但眼神依舊警惕地盯著我。
過了大概一分鐘,陳輝突然抬頭,眼神銳利地看著我。
“可以,但篩選的時候必須有我的人跟著,全程不能單獨接觸‘貨’,而且篩選地點隻能在園區裡,不能帶出任何東西!”
“那是自然,一切都聽陳輝大哥安排!”
我連忙點頭,心裡鬆了口氣。
能進入園區篩選貨源,就有機會接觸到人質。
哪怕有女老大跟著,也總能找到單獨溝通的機會!
我身體再次前傾,語氣更加誠懇。
“第二件事就是運輸問題。
從金邊到緬北要經過三個邊境關卡,每個關卡的武警都要檢查。
雖然您有熟人打招呼,但現在查得越來越嚴。
上次我聽說邊境的武警截了一批‘貨’,直接把人都送進了監獄,老板也被槍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