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全屋,是一個很大的農場。
周圍有鐵絲網,還有幾個保鏢在巡邏。
農場裡有幾棟平房,裡麵收拾得很乾淨,還有專門的醫生在等著,給受傷的人質和我們的人處理傷口。
那個昆市來的女大學生拉著我的手,哽咽著說。
“謝謝你……大哥,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家人知道你出事了嗎?我幫你聯係他們。”
她點了點頭,報出了她家人的電話號碼。
我撥通電話,告訴她家人她安全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她媽媽激動的哭聲!
讓我心裡一陣溫暖。
這就是我們做這一切的意義,讓一個個破碎的家庭重新團聚!
傍晚的時候,老鬼帶著監聽設備的錄音和文字記錄趕了過來。
裡麵不僅有陳輝和李彪的交易細節,還有他們跟一些高官勾結的證據。
“歡哥,這些證據已經很充足了,就算不能讓陳輝他們在柬埔寨坐牢,也能讓他消停好一陣了!”
林飛興奮地說。
“我已經把證據發給了柬埔寨的反貪局和國際刑警,他們已經立案調查了,那些跟他們勾結的高官,一個都跑不了!”
老鬼在一旁補充道。
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希望!
這種感覺,真特麼有時候比賺錢還爽!
第二天早上,新聞裡播報了陳輝的園區和李彪的私人醫院被搗毀的消息。
警方當場抓獲了三十多名犯罪嫌疑人,查獲了大量的武器和器官交易證據。
儘管我知道,這極有可能隻是警方為了安撫民心特意做的節目。
其實陳輝他們並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但讓人看了心情也很好!
而且重要的是,我們全程都沒有暴露我們的身份,隻有張少比較突出,但因為又他爸那頭的關係,他也暫時不會受到陳輝的威脅!
三天後,我派人把所有的人質都安全送回了他們的國家和家人身邊。
把最後一批人質送上前往中緬邊境的偷渡船時,湄公河的晨霧還沒散。
帶著水汽的風刮在臉上涼絲絲的。
我看著船尾逐漸縮小的人影,心裡那塊懸了三天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林飛在旁邊猛抽了一口煙,煙蒂扔在腳下踩滅。
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沙啞。
“歡哥,都送走了,陳輝那邊……咱們啥時候聯係?”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整。
這個點陳輝大概率剛起床,腦子還沒完全清醒,
最容易信瞎話!
我往臉上拍了兩把冷水,故意讓聲音聽起來虛弱又慌張,撥通了陳輝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才被接起,沒有了那標誌性的粗嗓門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而是被略帶緊張的低氣壓代替了。
“唐歡,你現在在哪裡?”
“輝哥!救命啊輝哥!”
我故意拔高聲音,帶著哭腔。
“前幾天車隊正在運送,突然就衝出來一群人,拿著槍就掃射!
我和林飛躲在頭車底下,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槍,醒來就在醫院了!
剛醒就看到新聞,我嚇得魂都沒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您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隱約能聽到陳輝翻動報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