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往迪維娜的45師駐地馳去,她所說的餐廳就在軍營的旁邊。
何知行和小蘿莉還是有些高興不起來,畢竟心血打了水漂,子肥泉也沒再說話,坐在後麵閉目養神。
車在一個路口停下,斜對麵就是45師駐地,迪維娜跳下車,帶著兩人進了一家店。
裡麵的氛圍非常濃厚,大紅燈籠和直楞窗安排得頭頭是道,牆紙貼著長城和熊貓,不過餐桌上擺的還是刀叉,沒見到筷子。
“你知道嗎?”
何知行把手伸向迪維娜耳朵,摘掉了她的同聲傳譯器。
“這給我的感覺像套著美隊皮的祖國人。”
這番話是說給同為華夏人的子肥泉聽的,但後者顯然毫不在意,在窗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們在背著我說什麼?不會在說我的壞話吧?”
小蘿莉把翻譯器拿回去,瞪著兩人問。
“放心,罵你就不用瞞著你了。”
想到確實有先例,她放心下來,叫老板上菜。
迪維娜好像很熟,連菜單都沒拿,直接說老樣子就好。
“保證合你們胃口。”
她晃著雙腳說,子肥泉抱著手點點頭,有點期待。
何知行沒理她們,還是翻來覆去想著怎麼破案。
換條路,對,應該換條路走,不用從大處入手,以微小處破局。
繞開十幾萬人的普查,直接在案發地尋找。
他看過懸疑片,知道這也很難,自己不是專業人士,但總歸試試才死了這條心。
一聲浪叫突然從樓上傳來,一層高過一層。
三人怔住,迪維娜笑了一下,繼續玩著領子的將星,子肥泉則麵無表情地撫摸著自己的尾巴。
“上麵在乾嘛?”何知行問。
“對,你不說出來了嗎?性交易場所。”迪維娜望著他。
“你們沒有反應?”
兩女互相看看,子肥泉笑問他:“什麼反應,生理的還是心理的?”
真是無法接受。
按理正常來說,應該是這個金發小蘿莉傲嬌地最先跳起來,說著什麼“才不想和前輩你做這種事呢”,滿臉通紅地衝出餐廳。
然後這個龍娘也成了熟透的蘋果,低著頭腦袋冒煙,說“前輩,我們要試試嗎”。
現在怎麼回事?隻有他害臊了?
這兩個性冷淡的長生種。
叫聲愈來愈大,戛然而止,然後此起彼伏,成了一首交響曲,顯然上麵不止一位客人。
“老板是亞人?”
子肥泉突然問,她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廚師。
“本來是店裡打雜的奴仆,老板逃亡南方了就取而代之,至於上麵那些賣身者——”
迪維娜回答,她是這裡的常客,當然了解過。
“他們應該住在安置所裡,出來賺取外快,難民的配給還是很簡陋的。買者的話,除了士兵和市民,有些亞人難民也會拿著救濟出來爽一爽。”
“不過都是登記在冊的,何知行沒算漏。”她再補上一句,滿意地點點頭,猩紅的瞳孔閃著光。
何知行抬眼,明白了這個小蘿莉的意圖。
自己就是個乾員,代行職權,降無可降,但她的部隊出了事可能會影響到前途,原來是在討自己歡心呢。
“子肥泉是底格斯的學姐,部長對她很是恭敬。”
他給迪維娜指了路,自己可能說不上話,但那位滿腦子是中餐的可以。
“你們在說什麼?菜怎麼這麼久?”
子肥泉看著二人麵無表情,嘖了聲站起來去前台準備催催。
“我還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