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忙不迭地站起來叫人把兩個大漢抬下去,唯唯諾諾地在前麵領路。
已經有不少客人嚇痿了,可是又不敢出去,隻能躲著看一步是一步。
“我們這裡確實有女客人,但…但那麼年輕的孩子確實極少,所以我記得很清。”
老鴇的狐耳打著哆嗦,領著兩人進了內室,是女孩子們歇息的地方。
“你們問她,我…有什麼需要叫我。”
她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堆滿雜物的房間角落擺著一張梳妝台,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梳著頭發。
女的?
何知行瞪大眼。
搞什麼——
迪維娜脫下自己的同聲傳譯器遞給她,方便交流,示意何知行問話。
自己則掏出手機來翻譯,權當聽眾。
女孩疑惑地接過來,不算好看,太瘦了,臉上還有雀斑,也無怪乎隻有她閒著。
“亞人管理部。”
何知行出示證件,把幾張鈔票放在梳妝台上,意圖讓人快言快語,不過女孩看了一眼,並沒有收。
他描述了凶手體態。
“是,是有這個人。”
女孩點頭,有些局促。
“頻次,時間段,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全部告訴我。”
何知行的耐心有點被老鴇耗儘了,不過還是擺出職業式的微笑,想把錢拿回來。
迪維娜咳一聲,捅了捅他背。
“來過三次,都是在下午飯點時,”女孩拿出小本本,她在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著服務次數,“我們安置所出來的一向男女不拒,她第一次來就一眼相中我了。”
“時間?”何知行拿出錄音筆。
“都是六到七左右。”
“服務過程。”
何知行看著小本本上那歪歪斜斜,不知種族的字。
它們像在貢台上被點燃的祭品般扭曲著朝天慘叫,試圖撕破揉爛這的一切,包括外麵那群猴子般相交的男女。
包括女孩自己本身。
“她沒動我,隻是挑了個窗邊的位置靜靜地坐著。”
何知行讓她帶路,三人回到大廠房裡,老鴇殷勤地小心翼翼迎上來,被推開。
“三次都是這裡嗎?”
他問,破破爛爛的透風落地窗,旁邊擺著一張臟兮兮的小床,上麵的不知名汙漬,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剛好能看到那棟居民樓。
迪維娜開口,磕磕絆絆地蹦出來幾個中文單詞“一二,哨位。”
何知行點頭,這裡居高臨下地俯視,把頂樓和最靠街的兩個哨位看的清清楚楚。
小蘿莉當然早就知道這一點,她想不到的隻是有人會如此大膽罷了。
女孩繼續開口。
“我以為她要我主動,就去扒她衣服,她的力氣真的很大,把我推得很遠。”
女孩手從床尾指到床頭,何知行眼尖地發現那個破破的小枕頭上繡著一個小翅膀。
他指著問那是什麼。
“我們呆坐了好久,客人看著我抱著枕頭發呆,可能有些於心不忍,要送我禮物。”
“叫我去拿針線來,給我縫了這個,整整三次來都在弄它。”
“我謝謝她,自己長得不好看,還為我花錢。”
“她說我的眼睛很美,可以看到藍藍的天空和雲朵,所以要給我縫翅膀,讓我睡在上麵,在夢中飛向天空。”
何知行啞然失笑,這個嫌疑人還挺會撩妹,不過在他看來就是蹩腳的比喻,老掉牙的說辭。
他隻關心怎麼找到這個人,至於那個翅膀怎麼來的無所謂。
“她是哪國人?”
“華夏人,但懂我的語言,可以交流一點。”
真是見鬼,又是同鄉。
明明之前在力士滿撿了一周的屍連東方人都沒發現過。
“長什麼樣?在哪個安置所?”
“眉眼很冷冽的感覺。”女孩說了好久,還是沒準確地描述出來,最後有點著急,手微微揮舞著。
她並不知道客人的安置所。
何知行和迪維娜的心越來越沉,這樣可沒法找到人。
路又要斷了,白忙活一場。
前功儘棄。
還不如去和子肥泉一起吃飯呢,希望那隻龍娘會留一點給自己。
“還是說說你的雲朵吧。”
何知行笑著關掉錄音筆,有點像一個喪氣的hr,出於禮貌才繼續聽下去。
女孩點點頭,露出一點笑容,坐在床沿撫摸著繡。
“嘿嘿,我沒告訴她我其實睡在安置所,這裡是待客的生意場而已,我躺在這個枕頭上時從未睡著過,可惜了這雙翅膀。”
“第三次來時,客人終於繡完,還剩一點時間,我說實在無以為報,真的想服侍她一會。”
“她終於同意了,於是我們開始……”
女孩有點害羞,何知行呼了口氣,他可不想聽什麼百合小故事,站起身準備回轉,迪維娜攔住他示意繼續聽下去。
“我由上往下走時,路過她的肋下,她的眼睛才是真的美,黝黑深邃,裡麵什麼都有……”
兩人對望了一眼,抑製不住失望,這女孩句子組織都有問題,怎麼可能看得到眼睛。
女孩沒理兩人,低著頭繼續喃喃。
“她的本該長出翅膀的地方有著天空和雲朵。”
…
“她的腋下有兩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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