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猜對了吧,嗯?”
江飴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早晨撲淩翅膀的鳥兒一樣。
她腳尖微微踮著,期待著兩人肯定自己的判斷。
“不是。”
何知行看了看子肥泉,女孩的視線並沒有迎上來,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死死盯著江飴旁邊的書桌,思索著什麼。
“你看我做什麼?”
子肥泉回過神來,何知行重複了一遍問題。
“額——你自己決定好了,江飴,我可以看看你桌子上的照片嗎?”
她走過去,江飴急忙點頭,讓開位置,走過來和何知行站在一起。
“不是的,你誤會了——誒,太謝謝了,我自己會剝橘子,不用麻煩你。”
何知行把手縮回來,但饕餮種直接眼疾手快地塞了進去。
後者笑起來,一副我全都懂的樣子。
“嘿嘿,瞞不過我的眼睛的,你們看著很般配呢——話說,你在管理部是什麼職位啊?”
怎麼就般配了……才認識幾天——
何知行撓撓頭思索著怎麼回答。
他是什麼活都乾的。
下到有一次一條軍犬闖進了辦公區,自己拿著掃帚把它趕出去。
上到部長把接待貴客活派給了自己,坐在招待室裡和幾個比迪維娜還多幾星的老頭嘮家常。
“嗯,還是能和部長說上話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飴一聽這話挺高興,有些扭捏的問。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
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用的?
何知行看著幾米開外的子肥泉,那隻龍娘還揪著破爛不堪的照片把眼睛貼上去,試圖望眼欲穿。
這人在乾什麼……
“我們都是華夏人,有什麼直接說就好了,我會儘力幫忙的——”
看著有些尷尬,不知怎麼回答的何知行,江飴也明白了自己說的話的歧義,連連擺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理解錯了!我是說咱倆又是同鄉——又挺聊得來——可不可以讓我出一下亞人牆?”
原來想攀關係啊。
何知行點頭,表示自己會給她開證明,順手的事,自己一直在打工,享受一下自己的權利也是可以的。
“你出去做什麼?外麵人很少,冷冷清清的,也沒啥好玩。”
“你也知道我是饕餮嘛。”
江飴指著角落裡的那一堆橘子。
“饕餮饕餮,自古以來就愛吃,所以我才偷這麼多橘子回來,盒飯是固定供給的。我聽到外麵有不少吃東西的地方。”
“那你和她應該有點共同話題。”
何知行笑起來,指了指子肥泉。
“她很愛吃中餐,我們也會做,你可以來我們家也嘗一下。”
他後麵那句話是抱著同鄉抱團取暖的心態說出來的,無摻雜半點其他意思。
江飴也應該能接受,畢竟這小姑娘這麼外向活潑。
唯一的困難就是那隻龍娘會不會齜牙護食,自己現在可揍不了她了,不然睡覺還得提心吊膽。
子肥泉發覺被指著,抬起頭叫何知行過去。
她指著那張照片。
“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何知行湊上去,這張玩意年代太久遠了,可能是江飴還在國內的時候拍的,經典的紅底全家福。
臉全部被折痕糊滿了。
上麵的人的話——
一對夫妻站在最後,前麵兩個大孩,最前麵一個小孩。
哦,媽媽手裡還抱了一個。
怎麼?
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