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轉過三白眼,直愣愣地看著何知行。
底格斯似乎無法繼續保持風度了,朝“她”嗬斥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你看看人家,能乾又聽話,誰像你這麼貪玩,還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麼樣!……”
果然天下所有老父親都一樣——
還有,什麼男不男女不女,明明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除了有點平平無奇。
男娘嗎,有點意思——
何知行伸出右手。
“人家要和你握手,愣著乾什麼?”
女孩——哦不,男孩在父親的訓誡下慢慢往前挪,一臉陰鬱和不耐煩,最終在和兩人一米外停住,一隻手插著口袋,一隻手緩緩伸出。
“快。”
底格斯瞪了他一眼。
兩人的手握住,隨即男孩閃電般縮了回去,插進口袋,退到幾米外看兩人。
雖然是一瞬間,何知行還是眼尖地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設定能接受嗎,不行的話我可以去掉
啊,還有,這書是單女主,也是單男主,請放心】
藥娘什麼的基本不可能,那玩意也不用注射。
好家夥,還是個癮君子。
何知行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些汗流浹背。
“放心,我把他送進戒所呆了一段時間,現在力士滿也沒有暗線可以讓他吸到——他再敢碰我就打死他。”
底格斯看出來屬下的擔心,急忙出口打消疑慮,像怕何知行跑了似的。
這父子矛盾——怕不是一般的深啊。
那個男娘依舊站在辦公室的角落低著頭,用腳撥著地毯的褶皺。
“他——你抬起頭來!”
底格斯喊道,後者緩緩甩開藍發,露出那張嫌棄臉。
“他叫諾蘭。”
?
“我想到一個著名的導演——”
“不,我給他取名時不是這個意思,‘諾蘭’在英格蘭語中是‘勇猛,聰慧’的意思,我想他成為赫拉克勒斯那樣的人,可誰知道現在——”
“你彆聽他胡扯——”
眼前的男孩終於朝著何知行說話,蒼白的臉色透著著急,聲音軟綿綿的,似乎有些偏中性。
“這是我祖父起的,是他最喜歡的一個棒球投手——”
“閉嘴!”
底格斯嗬斥道。
何知行被兩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孩子都這麼大了,不能用罵的——”
他最終說出了這樣一句極具曆史感的話,連自己都有些震驚。
……
父子倆終於安靜下來,底格斯繃臉端著茶杯坐到自己辦公椅上,叫諾蘭就站在門旁邊不許動。
“他——他是賓大的,對,我很早就說過了,”部長有些喘氣,“天天曠課出去鬼混,主修世界史,輔修一個什麼來著?——”
“我主修的是性彆與性研究——”
“對!就是這個該死的專業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
“和這沒有關係,我已經遵從你的話在海軍陸戰隊服役過,那你也應該尊重我的選擇——”
z黨吧!”
底格斯揮舞著手臂,何知行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部長怕不是想請求他帶帶自己的兒子,隻是想把這位男娘叫過來罵一頓,怕沒有台階下罷了。
“行了底格斯,我來說。”
何知行喝了一口茶站起來。
諾蘭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這位東方人,有些嫌棄,等待下一通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