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像一抹利劍由上往下捅進了烏雲的迷陣,直接整個刺穿,花盛頓特區瞬間變得明媚起來,車輪碾過路上的水窪,何知行隱隱感覺到一股暖意。
他轉過頭,發現子肥泉的劍眉還是蹙著,臉上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先去——額——先去弗裡爾美術館,我記得就在附近。”
龍娘活動下肩膀,抓在方向盤上的手鬆了又握緊,見到紅燈緩緩把車停下。
……
何知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交流是解決任何問題的最有效方式之一。
“是在想宋綏去廢城任上的所作所為嗎——管理部輪不著你操心,除非出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
“沒有——”
子肥泉用手指點著方向盤,搖搖頭否決。
“我看見你和宋綏說話有點不開心——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妨礙你們的交流和溝通,你們去廢城還是需要多多磨合的,畢竟你的這位新部長選了一條和底格斯不同的道路——”
她看了副駕駛一眼,舉頭發現綠燈亮了,踩下油門。
?
這是在——
何知行久違地又一次被這隻龍娘的直白震撼到,之前還是在她當麵脫衣和開黃色玩笑的時候,要是說性觀念,在原來的世界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作為先例,但在現在這個方麵——或許是男女感情——
絕無僅有。
——而且這隻龍娘可不是什麼感情遲鈍,她深刻地意識到了自身新事物的萌芽,並摸索著用自己的風格來剖析對待它的成長。
……
相比之下何知行覺得自己還算是正常人一點,性觀念可以看齊,但這個是真學不來——
他歎了一口氣。
“額……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們隻是在談工作——”
“——我當然知道,早就看出來了,你的眼睛說不了謊。”
……
好吧。
忘了還有這茬。
——
——
弗利亞美術館很小,比力士滿美術館小了不少,是由一位實業家捐贈而建——
隻有一層,是在郊外,通體褐色牆磚,四四方方的,像某個北方聯邦老舊的縣警察局。
大門前是一處圓形的草地,四周非常空曠,子肥泉隨便找了個地把車停了,招呼何知行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