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行看向宋綏,後者的表情似乎有些凶狠,正在目不轉睛地直視著他,似乎有些逼迫的意思。
中將莫名其妙——
“宋小姐?”
“還是他自己說比較好,德裡克伯伯。”
千金咧起一點嘴,擺出微笑的模樣,語氣卻沒有放鬆的意思。
……
……
?
“為什麼對這個都這麼在意,這是個人隱私,不過說也可以——男女朋友,我和子肥泉是男女朋友關係,我的回答您是否滿意,中將——”
“我的天啊……”
德裡克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猛吸一口,雪茄悲鳴著發出最後的嘶拉聲,屍體在一旁的煙灰缸裡被碾得油儘燈枯。
“——建議我接受了,會找時間把議案遞給組委會的,用我自己的名義——竟然可以把她拿下……不得不承認你的厲害,何,你的實力在我之上,真是自愧不如,就是我年輕三十歲也得略遜一頭——”
“其實何知行才是被拿下的那個,德裡克伯伯。”
宋綏緩緩打斷道。
……
“嗬——”
老頭本來是感歎得站了起來的,現在感歎得又跌坐回去,瞪大了眼睛把雪茄盒顛著新掏出來一根。
“那更厲害了,何,本以為你的才能隻在組織能力上,現在看來還是個渾身散發情欲氣息的雄師,隻要異性一靠近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我和你比也隻是一條公狗罷了——”
……
?
到底在嘰裡咕嚕說什麼,是同聲傳譯器出問題了嗎……
——不過好歹那個愛開黃腔的老頭又回來了。
“所以您準許我的提案了?”
何知行強笑著抱起手,這人眼裡完全沒有對小輩的稱讚,全是雄性對雄性之間的佩服與欣賞,讓他回想起了在傑斐遜酒店參加宴會的那天晚上,德裡克手把手教著怎麼馴服那隻龍娘——不過當然用不著。
……
“——我早就知道會有人提出這個想法,某個人類——隻是沒想到是你,何,而且還要我幫忙,這是我第一次在國會有話要說,上次是借宋議長之名——”
德裡克看了宋綏一眼,皮笑肉不笑,後者也毫不示弱地迎上目光。
“我當然不怕,我的肺衰竭已經無可救藥了,如果這可以讓美麗堅再次偉大,那當仁不讓——隻是我的眼睛看不到未來了,但你們兩個能看到,要走下去——”
“中將,您不要這樣說,搞得和離彆會似的——”
何知行打斷了老頭的發言,扶著椅子站起來,準備告退。
德裡克搖搖頭,把目光轉向另一邊。
“這不是離彆——宋小姐,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沒有死在前進指揮部,而是死在其他地方,就是被某顆友軍的流彈打死也好啊——我愈發後悔在力士滿的那天晚上和那群上將分彆,自己獨自去陸航基地,我也想和他們一樣,墓碑上寫著殉職,寫著戰死——
可是我現在自己卻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毛都沒掉一根,反倒被總參謀部掛上玩忽職守的罪名——每天晚上一閉眼就能看見那群翼人種麵朝我直撲而下,但這是該死的夢,從不是現實。
……
……
我隻是驚醒了,不是死了。”
老頭的最後一句話咬牙切齒,像是要攪得舌根粉碎,示意何知行可以離開了,接下來他和宋小姐需要談談。
“記得把門帶上——”
何知行點點頭,德裡克戴上軍帽,朝他夾起手臂敬了個軍禮。
……
這是中將老頭朝他第一次敬禮。
……
一切被關在身後,冷風迎麵而來,麵前是陰雨蒙蒙的力士滿,可以看到很遠的斷橋,旁邊是上次的那位中年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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