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過來，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起伏。
“一切還好嗎。”
“……嗯，算是。”
龍娘沉默了幾秒——
“打視頻。”
“真的沒事。”
她沒有給任何回旋的餘地，當即打了過來，何知行隻能接通，熟悉的臉龐在屏幕上顯現，背景是兩人的臥室，女孩穿著睡衣，擺弄著方位——
顯然有些不太熟練，最後還是定格在了從下往上的角度，子肥泉的臉本來是有些消瘦的，這樣一拍臉蛋變得鼓了起來，少了點淩厲的意味，多了點少女氣息。
不過眼睛還是那樣攝人心魄，先和何知行對視了幾秒，然後掃視著他的背景，眉頭皺了起來。
“在酒店？”
“花盛頓管理部的招待所，條件當然好一點——”
“嗯，江飴做的菜吃不慣，我其實也不太好意思麻煩那小姑娘——但又不會做，隻能將就了——她現在是沒什麼大問題——”
“我們好像中午才分彆吧，怎麼說得和個把月了一樣——”
“有區彆嗎。”
……
子肥泉咧了一下嘴，垂眼又抬眸，看了看何知行。
“那個現任的賓大平權社團社長，我在機場和她聊了一會——有點難對付，而且我分不清她是敵是友，你們以後得小心一點。”
“——那個蛇種亞人。”
“對，說實話，我看不懂她眼睛裡想的什麼，她應該也看不懂我的眼睛——德裡蘇丹時期，就是南宋嘛，嗬嗬，那我們隻能說年齡相仿了，都是八百多歲——曆史交流方麵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們的立場不一樣。
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人散發出一種似敵似友的氣息，不過敵我不明一律按敵人來處理就是。”
……
何知行撓了撓頭。
“她是理想主義？”
“不，說不出來，很奇怪，而且這人似乎沒把自己當亞人看——我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先例的——和與那隻吸血鬼交流不一樣，雖然我們會爭鋒相對，但該正經還是正經——但我和這個印度裔交流時就隻有單純的厭惡，生理性厭惡，心理性厭惡。”
“——因為坐的是你本來的位置嗎——”
“——不，這個倒無所謂，你給宋綏提個醒吧，這人得有防備才行。”
……
……
何知行點點頭，默默記下，突然想起自己連這個阿三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陳萬安是沒提過，自己也沒問——
“她叫什麼名字。”
“……舍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