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肥泉的動作毫無預兆，何知行被她按住了肩膀閃避不及，隻感覺顴骨被一節硬硬的東西猛撞了一下，臉隨著慣性朝一邊擺去，身體平衡被打破，向後跌倒在床上——
其實更多的是懵圈而不是疼痛，不知龍娘是不是有意為之，減緩了力氣，或是角度照得很好。
“等一下！”
他才明白自己被打的事實，急忙踢掉鞋子往後爬——子肥泉咧著嘴用打量獵物的目光審視著前者，也踩掉鞋子撲上來，左臂作勢再要揮出一拳，右手朝他肩膀急抓，何知行立即伸手張開雙手分彆支住，整個人被壓在下麵。
他上次遇到這種場麵還是小學和同學打鬨的時候，現在不知這隻龍娘發什麼瘋，竟然把那時的光景重演。
兩人互相比拚使著力，房間內燈隻開了一小盞，有些昏暗，本該是充滿情調的地方現在卻搞成了這副模樣。
……
“力氣有點小啊——”
“——要不看看你是什麼物種，我在大學還天天健身——放開，看來我沒說錯話，真的還和小孩子一樣——”
……
子肥泉麵無表情。
“知不知道為什麼要揍你，我幾次三番強調遇到問題和疑惑去找迪維娜，她比伊田可靠多了，也更見多識廣，一名準將也比一名乾員更有用一點——偏不去，一直一意孤行，下午伊田說你們在國會山，然後我就看到國會山爆炸的頭條，幸好那隻狐狸報了平安，真是差點把命都丟了——
……
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女孩的力氣逐漸減小，最後慢慢放手，反抓鎖住何知行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攥緊朝自己臉上拉去，後者立馬把手抽回來，隻碰到了軟綿綿的臉蛋——子肥泉又在進行她的兩清行為，似乎在這隻龍娘的心裡必須也被打一拳才安心。
“可以了——沒打痛，”
何知行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用手撐起來，子肥泉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那隻吸血鬼沒有知情權，我不能和她交流案情，口頭擔保沒用的——”
“你就算不挑明也可以谘詢。”
龍娘把身上的還粘著雨滴的外套脫下，隨手甩到角落，扶著他的肩膀不動了。
……
……
“……可以親嗎。”
女孩緩緩問。
？
“剛才你說恨不得把我強了的——”
“畢竟打了你一拳。”
何知行搖搖頭，主動用嘴唇貼了上去，張開牙齒，隨即遭到了猛烈百倍的反攻，信子先是在門口試探了一下，發現沒有防禦欣喜地放肆起來，掃蕩過後凱旋而歸。
子肥泉固執地把他又按倒了下去，用臉埋進頸肩貪婪地呼吸著，雙手亂摸——
“……彆急，我又不會跑掉——”
“……”
龍娘遲疑了一下，頓頓，慢慢用牙齒咬著耳朵。
“感覺怎麼樣。”
“——癢。”
“不可能沒感覺，我看過的——”
“——因為我們性彆反了——還有，你看的是什麼標簽——”
“我本來就是社長——”
……
……
看來還是不能指望這人的技巧，學和沒學一樣……
子肥泉撇撇嘴，停止了她那有些拙劣的手法，突然想到了什麼，坐起來。
“差點忘了正事，我知道你現在不可能把詳細的案情告訴我，伊田也不會，我也不可能去質問她——把手機給我。”
？
何知行有些莫名其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讓這隻龍娘寸止的事，本來都做好準備戰到中午了，他緩緩爬起來，掏出手機，發現底格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了幾個電話，因為是靜音所以一直沒察覺——
“我部長要找我——等一下。”
“那剛好了，我找的就是他。”
龍娘抓過手機，回撥給底格斯，一片寂靜中隻有未接聽的嘟嘟聲，子肥泉看了一眼何知行，又把嘴湊上去親了幾秒，把一旁的背包翻過來，掏出兩幅同聲傳譯器。
“額，你想乾什麼——”
“——彆說話。”
……
電話終於接通，部長的聲音瞬間傳出來，都快天亮了，看來這人的工作量真的很大。
“何！你終於接了！抽不抽——不對——你有沒有事！陳說你還好，不過我打你又不接，他說是你負責的嫌疑人乾得——怎麼會，現在出事的可是國會山，她總不能把炸彈帶進去——”
“還認識我嗎。”
……
部長沉默了幾秒。
“學姐？”
“是我。”
“——何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抱歉，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他說一下話——”
“那個案件你們改日再談，我現在想請你辦一件事。”
……
“請說，我一定不遺餘力。”
“我要加入管理部。”
？！
何知行嚇了一跳，立馬伸手想搶回子肥泉手上的手機，後者有些始料未及，但立馬反應過來，屈起膝頂向他肋下——
“底格斯，彆聽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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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你也在？”
何知行嘖了一聲，側滾下床避開膝蓋，立馬站起，子肥泉也爬起來，居高臨下地站在床上俯視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