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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肥泉坐在床邊冷著臉,撫摸著自己尾巴上的硬毛,剛才何知行剛想上點強度就被這隻龍娘立即掙脫,一句話不說地在原地趴了幾分鐘平複著呼吸,最後緩緩坐起來。
“我都……”
……
“……我沒察覺到,為啥不提前說一聲——”
何知行撓了撓腦袋——這人肯定會用最大的意誌力來壓製身體的本能,對於長生種這種被理性沁透的生物應該不算太難。
又是該死的自尊心在作祟。
……
晨昏線將要來臨,從窗外遠遠地可以望見模糊的曙光,外麵的車似乎多了起來,戰爭影響不了上班族,該上班還是得上班,反正公司也不在戰區——總比去前線當天線寶寶好。
他拉上窗簾,細細把邊邊角角拈好,打了個電話叫前台彆來打擾,轉過身看著子肥泉,後者麵色一凜,站了起來跳下床——
“等等先,我還沒休息好。”
?
“放心,又不會勉強你,實在不行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不至於,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龍娘理了理鬢邊的碎發,咳了一聲有些尷尬,似乎想到了她自己的所作所為。
“等一下就好。”
……
真是攻守異形了。
何知行笑笑,坐上床,翻了翻手機,其實他們都算是內向的人——指的是在情感方麵,性觀念方麵他早就被子肥泉訓好了——有點難辦,兩人都一直保持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默契地一點都不提,現在要他說也很難說出口。
但對於一隻八百歲老龍可能更有難度,所以還是讓他來承擔這個責任為好。
……
子肥泉喝了口水,找到剛才隨意丟在床下的發圈,紮起頭發。
……
“……現在你準備怎麼給安妮定罪,北方聯邦是沒有死刑的,不過關個幾月就好,那時打完仗我們都回國了也找不著我們——”
“做事情要做到絕,何知行,”
她道。
“可能對你們來說很難,但對於我來說有很多種方法來莫名其妙弄死她,這人這麼謹慎,這麼怕死,但怕死遇到緊要關頭就著急,著急就會犯錯,錯了就有可能弄死她——”
……
“比如和那些抗拒州警檢查的一樣,本來隻要舉起雙手交出駕駛證就行,但最後非要逃脫檢查,幾十輛警車圍追堵截打成了臊子——”
“嗯,是這個意思,類似於釣魚執法,重點是我們給她戴的帽子也要足夠大,讓人上門時安妮能足夠驚慌失措——隻要爆炸再發生一次就行,最好是在她的住所附近,因為前三次作案時周圍人員太多,始終鎖定不了她——但她在自己家門口殺了執法人員就不一樣了,所有人都會把目光聚集過來。
她不反抗,就直接定罪好了,讓她百口莫辯,關個幾百年——威爾士紅龍是不是長生種——”
“我們也不清楚。”
……
子肥泉點點頭,沒有說話。
……
何知行伸出手,緩緩摸了摸龍娘的腦袋。
“我去和宋綏說,隻要把她父親的死搬出來,應該會同意做這種事——”
“——不會的,”
子肥泉撇撇嘴。
“她正義感很強,就算答應了可能以後還會拿出來說事——現在戰爭時期,一切和軍隊相關的都從嚴處置,給安妮的帽子往軍方靠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