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行推開臥室的門,裡麵一股餿味,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飄在半空中依舊久久不散——
“老何,什麼——”
“——又臉紅了?”
……
副部長沒有答話,何知行回頭一看,不言自明。
“我說你都打過仗了,各種殘肢難道看得還少嗎,沒有衣物的屍體也見過吧——”
“這不一樣啊老兄,就是不一樣。”
“——那你去彆的地方看看。”
他趕走陳萬安,自己舉起手槍慢慢走了進去來到垃圾桶前,一腳踢翻——表麵堆疊的紙巾散落在地,深層是一些,額……
底格斯的那個男娘兒子可能會懂。
玩得還真花。
……
何知行小心翼翼地用腳撥開針尖,慢慢走進角落的壁櫥,上麵有一幅相框,拿起來依稀可以看見裡麵的人像,應該是前任的房主人的,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和她的媽媽。
那這裡應該就是小女孩的房間,牆上還掛著太陽和花朵的貼紙,但一切的一切都被黑暗中的淫靡籠罩了,失去了原有的光澤,隻剩童真的苟延殘喘淹沒在墮落的喘息聲中。
拉開抽屜。
一把槍。
何知行皺起眉頭,把陳萬安叫過來——
“怎麼了。”
“其他地方沒什麼異常吧,你看看這個。”
……
“格洛克43x……”
副部長拿出來瞄了瞄。
“這是可以合法售賣的,哦,許可證就壓在下麵,那個男的——不對……”
?
“怎麼了。”
“花盛頓的標準不知道,但在廢城彈夾容量是限製在十發以內,靠背,這是十五發,你看——”
他抓起一旁的子彈,卸下彈夾,一發一發押進去。
“一,二,三……十三,十四,十五。”
陳萬安裝上去扯開一旁遮掩在窗台上的窗簾,想向遠處瞄一下,剛一用力一摞原被遮起來的玩具就嘩啦嘩啦地滾落下來——是小女孩的各種娃娃,還有積木,以及……
假積……
積木。
女人的積木。
……
“這妹子在搞什麼三小……外表看著很內向的樣子——”
副部長抿住了嘴唇瞪大眼睛,似乎又要上火,何知行立馬抓起子彈和許可塞到前者懷裡,把他趕出去去進行詢問,自己一把把窗簾拉回來。
這東西……
何知行把抽屜推好,那些積木則任它掉到地上,自己可不敢去碰。
話說就是他和子肥泉那麼高的強度也沒有想過這樣玩,兩人都是純綠——畢竟追根究底還是無法滿足的原因而已,不過不知道龍娘是不是都這樣,欲望都這麼旺盛……
……
至於地上的這些東西,子肥泉豐富的理論知識裡麵也當然包括,談及到時這人的態度非常明確——隻有看到他才會發情,所以沒有任何需要,搞得何知行以為自己是什麼龍薄荷之類的玩意。
“而且尺寸我找不到可以比擬的。”
子肥泉當時還補充了一句,麵無表情非常嚴肅。
……
……
所以很壞了。
何知行隻能親自以肉身之軀承受惡龍的重壓。
……
——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任何問題——你們說過隻是來慰問,那慰問就沒有必要談及以前的事。”
安妮繃緊了臉,舉起手中的手機。
“我會錄音,你們彆想著亂來。”
……
“我還沒開始問呢,不要急,錄音是你的權力,當然能行使。”
子肥泉笑了笑。
“你的尾巴挺大的,應該不能像我這樣子轉圈——等一下宋綏會派人來看看,何知行,你去接一下就好。”
何知行點了點頭,扯過一張凳子坐在她旁邊,那個男人已經被陳萬安叫到一旁問詢了,此刻正在手腳並用地辯解。
……
“慰問嘛,那當然要安慰一下你——你在國會山爆炸的當晚於百名眾議員麵前進行了演講,也相當於事故的親曆者,爆炸發生時,你一定很恐懼,管理部已經補償了你的精神損失費——畢竟經曆了這樣的生死時刻。
你現在覺得有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