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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人的吧。”
“你可以看著我的眼睛,長生種判斷我們這種活了幾十歲的人是否說謊不是輕而易舉嗎。”
何知行道,迪維娜其實從剛才就一直在看著他的眼睛,但這小蘿莉顯然還有些不相信——
“可是你們才認識兩個月——”
“——一個半月就開始做了,迪維娜,那時候江逸甚至還沒死。”
“你們才剛剛表白。”
“那你得問那隻龍娘,她對這種事的理解有些超乎常人,那時候是她要求的——請求。”
何知行頓頓,給自己留了些麵子,其實當時他沒得選。
……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迪維娜歎了一口氣。
“是我的錯,那你介不介意——”
“——在我們華夏,比如我的父母,就算我在國內還是不婚主義者,他們也一定會提起將來找另一半時要好好把關外貌體型——”
何知行也有些急了,這吸血鬼還不知難而退,而且主要的是子肥泉就在不遠處,這和想當麵偷吃有什麼區彆,那龍娘看到直接全部爆了。
“外貌不是他們最重要的考慮因素,家境也不是,而是——”
他沒有直接說出口,用手指指子肥泉,然後成掌橫著懟在自己下巴——按迪維娜的理解能力應該不是問題,但其實身高對他來說也不是事。
現在讓這人死心最重要。
……
果然,小蘿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鐵青,對她來說都兩百年了這已經是無可改變的——
沒有什麼是比一個蘿莉意識到眼前之人不是蘿莉控更絕望的事了。
“我隻是太孤單了,何知行,”
迪維娜點點頭。
“我不會活過這場戰爭的,前線的亞人師準備要開始後撤,所有亞人戰鬥人員都不會留在那裡——甚至不會活過這個冬天,我會和我的哥哥一樣死在冰天雪地裡。
我這一輩子什麼酒都擁有過,但就是——我覺得你很像一杯酒啊,你的來曆和底蘊思想都很神秘,好像天外來物,和暗色的酒液一樣讓人有品嘗的欲望,讓人想細細品味,含在嘴裡反複感受——我說的是品酒。
抱歉,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我們還是同僚對吧。”
“是朋友,其實你不能喝酒,很容易醉。”
何知行點點頭,自己知道迪維娜在各方麵都會比子肥泉溫柔,但在這裡溫柔毫無用處。
而且他的第一次已經給那隻龍娘了。
……
宋綏的心情差不多已經平複了,迪維娜覺得也不好再在這待著,先行前往阿靈頓國家公墓,子肥泉走過來挨著何知行,突然皺起眉頭。
“你身上好像有一股怪味。”
“什麼——”
“——血腥味。”
……
他自己嗅了嗅,什麼都沒聞到,不知是這隻龍娘的旁敲側擊還是真的嗅覺過人,隻能隨便一兩句話敷衍了過去,子肥泉盯了他一會,撇撇嘴,也不再追究。
外麵依舊下著小雨,國家公墓聚集了一大堆人,不少政要和軍官都到了場,德裡克人緣還是不錯的,不多時,一行黑車駛來,棺材被幾名穿著禮服的大兵抬下。
波托馬克的水麵像起霧的鏡子,躍動的水滴打在玻璃上的四分五裂,有牧師和政要在上前講話。
棺材上蓋著的不是北方聯邦的藍白旗,而是美利堅合眾國的旗幟,這聽說是中將老頭的親自要求,這麵旗幟早在三年前已經化為烏有了,但在某些人的心中卻還永遠存在。
幾名穿著禮服的大兵抬起棺材,一步步向最終的歸宿走去,人群中有人在哭,是某位女士,宋綏也在流淚,迪維娜和陳萬安都麵無表情地站著,前者見慣了太多生離死彆。
至於子肥泉,那龍娘和德裡克八竿子打不著,自己到了河邊對著斷橋默默站著——似乎陪著過來純屬是怕何知行被某隻偷腥貓拐走。
……
……
準備開始鳴槍了,何知行抬起頭,似乎有人在叫他,很遠,男聲。
是一輛黑車,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車,他朝宋綏示意,自己離開人群小跑過去——漢克安德森的車,這中登剛才也在,畢竟是要貼身保護宋小姐。
“我記得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之前都是叫我小子——”
“——是的小子,我有點事要先走,你幫我看著宋小姐。”
“她就隻有你一個保鏢嗎。”
……
他聳聳肩,何知行有些不耐煩,這人就沒什麼好聊的,直接切入正題。
“怎麼了,不至於要我送宋小姐回去吧。”
“那倒不至於,嗬嗬,來,看看這個。”
漢克鬆開方向盤,在口袋裡掏了掏,用手指夾出來一張名片。
……
何知行沒有接。
“你早就給過我了,那時中將還沒被殺——”
“——誒,小子,看看,彆說這麼多沒用的,我就是有事要和你說才叫你過來,你也知道我沒這麼無聊。”
中登冷著臉把名片塞到他手裡,何知行一把抓過,瞅了一眼,眉頭緊緊蹙起,再也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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